“這個屋子,今天晚上還有誰來過?”遲靜言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地鎖在端木亦塵身上。
一個人就算再怎麼善於偽裝,眼神總是不會騙人。
端木亦塵似乎沒想到遲靜言一本正經,只是為了問他這句話,笑了,“言兒啊,你就為這點小事啊,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端木亦塵把俊溪來把從夜國大探到的訊息稟告他一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遲靜言,這個暗衛不是端木亦塵故意瞞著遲靜言,而是因為俊溪不在大軒,他忘了。
遲靜言知道是她誤會了,又想多了,有點難為情,順著端木亦塵抱她,就把臉埋進他的胸前。
端木亦塵好奇了,“言兒,你是怎麼知道有人來過?”
他身邊的暗衛都很小心,根本不會留下蛛絲馬跡,為什麼遲靜言就能看出,他很納悶。
遲靜言把頭埋在他胸口,手朝背後的窗臺一指,“我怕端木亦元不甘心,又安插別的奸細進來,就在窗臺上撒了一層很薄的香灰。”
端木亦塵藉著屋子裡不算敞亮的燭光朝窗臺看去,果然,遲靜言不說他沒注意,現在看過去能看到兩隻很清楚的手印。
“你呀……”端木亦塵用下頜輕輕摩挲遲靜言的頭頂,語氣寵溺,“有的時候聰明到我拿你也沒辦法。”
遲靜言鼓起勇氣才抬頭看了眼端木亦塵,“你這是在怪我嗎?”
仔細想起來,她的確是她太小心眼了,如果潛入這屋子的人真是女人的話,那雙手也太大了。
除非是畸形,否則手和身體是按正常比例長的,試想一下,有著這樣一雙大手的女人,她該長得多魁梧啊。
她以前可不是個矯情的人,更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翻了醋罈子,原來,這世界上的事,沒有絕對的不可能,只是還沒到那個地步而已。
兩個人相擁著入眠,以前不管她有沒有睏意,只要聽著端木亦塵穩健有力的心跳很快就能睡著,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她怎麼都睡不著。
端木亦塵自然能感覺得出懷中的小女人有心事,低頭在她髮間送上一個細吻,“言兒,有心事?”
真不愧是相愛的兩個人,遲靜言都沒告訴自己是因為有心事而睡不著,他卻已經感知到。
“亦塵。”遲靜言閉上眼睛,用力吸了口氣,有件事她壓在心裡很長時間,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端木亦塵。
“言兒,我想你壓在心裡的那件事,你之所以一直不告訴我,是怕我知道了,不會像現在這般愛你。”端木亦塵清潤中帶著無邊寵溺的嗓音在遲靜言頭頂響起,“還真是個傻丫頭,我愛的就是你,你本身,和你到底是不是遲靜言沒有一點關係。”
遲靜言猛地睜開眼睛,對視上端木亦塵帶著淺淺笑意的眼睛,“亦塵,我……我其實……”
心裡明明已經決定把自己不是這個年代人的事告訴端木亦塵,可是當話已經湧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了。
“言兒。”端木亦塵把她更緊地攬進懷裡,很用力的那種,像是怕他一個鬆手,遲靜言就會消失不見,“其實我很早就知道即便紅痣在,你也不是原來的遲靜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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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未必
像是怕遲靜言不相信,他頓了頓,又補充道:“看起來相似的人,未必就是相同的人。”
手輕輕撫過遲靜言耳後的紅痣,笑得溫柔安恬。
遲靜言愣了愣,“你怎麼會知道的?”
端木亦塵看著她,輕笑,“我的傻言兒,一個人就算再怎麼落水失去部分記憶,有些東西卻是不會輕易變掉……”
遲靜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