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刀痕有些吃驚地瞪圓眼睛,在羅曼和麗莎兩人身上不斷跳躍。
斗篷人驚地後退一步,清清嗓子,眼神飄過麗莎身上的曲線:
“你看著可不像女的。”
何止不像,簡直天壤之別。
“那是因為,”男聲極為沉穩和淡定,“這傢伙覺得喜歡上我太丟人,所以在外我都偽裝成女人。”
她極為豪爽地拍了拍羅曼的肩,語氣卻是恨鐵不成鋼。
儘管如此,斗篷人仍然不相信:
“魔力操縱熟練的話,擬聲是很輕鬆的事情,你這理由並不充分。”
作為回覆,麗莎乾脆伸長手臂。
錯不了,純爺們。
斗篷人沉默良久,同意二人留下,步伐同樣迅速地離開。
剩下的三人中,羅曼有些尷尬地笑著,硬著頭皮面對刀痕打量的目光。
片晌,他們只看見刀痕微微一嘆,走近後拍羅曼的肩,語重心長:
“哎,兄弟,你讓我怎麼說你呢?總之你自己看著辦吧。”
羅曼勉強提起嘴角一笑,又聽到他補充一句:
“大哥說過,愛情是自由追尋,你咋這麼想不開呢?”
羅曼和麗莎俱是一頓。
對了,他們忘了,這傢伙的大哥疑似鮫人,這一族可能放得開了,跟他們比較起來,這例子根本就是班門弄斧,算不上什麼。
一陣耳提面命,刀痕跟兩人打好招呼,又起步去找另外的人。
這裡相對安全,他讓羅曼他們放心。
揮別以後,羅曼鬆了口氣,瞄了眼麗莎的胸膛,哭笑不得地傳念:“虧你能想出來這招。”
這裡怎麼說也是敵人大本營,他們最好謹慎一些,不暴露行蹤。
“有用就行。”麗莎同樣以傳唸的形式回應。
也幸虧那斗篷人到底見識有限,不瞭解一些能力的深入運用手段,這才讓她輕鬆度過盤問。
“對了,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羅曼跟她貼得很近,也正因此才明白麗莎根本沒做什麼就改變了生命體徵,這讓他更加好奇。
哪怕是一些很強的賢者,也是需要釋放出御獸才能做出一些掩飾或改變的。
當然,他也清楚眼前這位是個狠人,真做得出這種事。
“關你屁事,你想老孃給你變個性?”麗莎的意念頗為不客氣。
羅曼聞言,打個哈哈就讓話題過去了。
他們接下來兩人組隊,共同探索這片區域。
這裡很亂,堆積著各種各樣的雜物和材料,以表面晶瑩的精神結晶和生命結晶為主。
羅曼沒有客氣,全都收到自己攜帶的戒指裡。
在收取過程中,他眉頭一皺,隨手冒出有意控制亮度的光芒,將其中蘊含的刻印和一些手段淨化。
“阿熱斯那傢伙還是一樣,在討人厭的地方那麼小心。”
一邊前進,羅曼一邊向面色逐漸凝重的麗莎傳念搭話,試圖活躍氣氛,但無奈失敗。
沿途,他們不少見到一些稚嫩卻新鮮的御獸屍體,甚至還包括許多青壯年的屍體,越往裡走,則開始出現閉目而失去氣息的孩子屍體。
這下,就算是沒心沒肺的羅曼也徹底笑不出來了。
凡是能見到的屍體,都是乾癟枯瘦,如同枯萎的樹葉,簌簌掉了一地,想要哭訴生命的喪失又無法發聲。
“看來阿熱斯在這裡。”麗莎深呼一口氣。
他和羅曼都清楚這些屍體的異狀屬於暗屬效能力【奪舍】的效果,它們在生前都被剝奪了生命力、精神力甚至靈魂,才會在死後顯示如此景象。
像是骷髏一樣不再有言語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