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進許多百姓,就連雲歸縣很多大戶人家,也接受縣衙分配的任務,接納了好多百姓進家裡。
這其中又以商家和齊家為最。
尚家如今是那給家族伸冤的小子當家。
聽說那小子已經改回本姓,如今就居住在尚家的老宅子中。
他在雲歸縣置辦了買賣,就是專門收購山上的山貨。不管是什麼蘑菇、栗子,還是別的上了年份的藥材,他都要。
這小子從他養父哪兒學了不少本事,將鋪子經營的風風火火,聽說很是賺了些銀錢。
再有就是齊家了。
齊家早先給瑞珠送了賄賂,買通了瑞珠給府裡送了不少海貨。這些東西還被瑞珠當做土儀送到京城去,幫著齊家開啟了銷路,提高了檔次。
卻也因為瑞珠此舉,給了範縣丞謀害二爺的機會,導致二爺生辰那天差點被人毒害,如此,瑞珠被送回京城發落,齊家也被苛責。
但事後二爺念著齊家到底是他治下的百姓,齊家生活紅火了,還能多給縣衙交稅。如此,便給了齊家一條路子,讓他們把自己的海貨送到西北去。
至今為止,齊家已經往西北送了三趟貨了。除了第二趟海貨被山匪打劫,還因此傷了一個兄弟外,其餘每次他們都能將貨物順順利利的賣出,可謂賺的盆滿缽滿。
這兩家都是得了二爺恩惠的,值此二爺用人的關頭,不管是尚家還是齊家,都齊齊跳了出來。
他們都安置了不少百姓在自家府上,有他們帶頭,其餘一些富商不管出於什麼考慮,哪怕是做做樣子呢,也都接了些百姓回家住。
於是,雲鶯原本以為的,會很難安置的百姓,竟然在短短兩三天就安置完畢了。
但是,縣城的百姓只是小頭,鄉鎮和村落的百姓才是大頭。
而不管是鄉鎮還是村落裡,能蓋起青磚瓦房的人家都太少了。大部分人家都是茅草屋,如此,百姓的人身安全依舊是個大問題。
聽說已經有百姓跑到攜家帶口跑到山洞裡去了,但依舊有很大很大一部分百姓,沒有山洞可躲避,也沒有鄉紳富戶可依靠,只能努力加固自己的茅草屋,祈求渡過這場災殃。
外邊的天色更陰沉了,風也開始變大。
熱了許久的天突然變得涼爽,按說大家該高興的,可不管是雲鶯,亦或是其餘雲歸縣的百姓,看著那一步步黑下來的天幕,只覺得提心吊膽,一塊大石壓在胸前讓他們喘不上氣。
雲鶯在窗戶口坐著,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黑雲一點點下沉。
陡然,她想起二爺似乎還沒回來,忙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隨雨恰從外邊跑進來,雲鶯忙問他,“二爺呢,還沒忙完麼?”
“忙完?等著吧,這場颶風不過去,二爺就不會忙完。”
“那也不能讓二爺一直在外邊,這颶風若登陸,破壞力太強,輕鬆可要人命。”
隨雨抹了一把臉上的汗。
飛沙走石的時候,別人都感覺到了通體的涼爽,唯獨他,依舊滿身的汗。
“那沒辦法,二爺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如今大面上能安排的,二爺都已經安排過了。不管是修路、養珠、梯田,亦或是金礦。
二爺能安排的,都已經安排了。
但農林牧副漁,這全縣的事情,包括百姓的身家性命,二爺總要都過一遍,才甘心回來。
人在沒有把握的時候,就會不停的忙碌,不停的補自己的窟窿,好似多做一些,就能少損失一些。
但是,能有幾分有用,誰也說不準。
隨雨想想百姓們棲遑的模樣,再想想此時還在外邊奔波的二爺,陡然抹一把臉,“算了,不說了,我急著給二爺送件蓑衣過去。這府裡的事兒都交給你了,你警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