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
看了看南面,他似乎還抱有最後一絲希望,說道:“走,去看看文官們有什麼辦法。”
“上朝!”
朱由檢帶著傘蓋儀仗,從乾清宮出發,往皇極殿走去。一路上朱由檢都心懷期待,不知道文官們會不會拿出什麼行之有效的辦法出來,逼迫李植退兵。
王承恩和王德化小心伺候在朱由檢的身後,卻是惴惴不安。二人生怕文官說出什麼和李植拼命的法子出來,造成北京和天津之間的矛盾激烈化。
走到半路,王承恩實在忍不住,說道:“聖上,如果文官們破罐子破摔,讓聖上避難江南,聖上絕對不能依啊。”
朱由檢面沉若水,一言不發。
王承恩說道:“聖上,文官們恨李植入骨,就是希望聖上和李植死磕。聖上如果宣佈李植為反賊,避難江南,恐怕和齊王之間就再也沒有緩和關係的可能。“
”南方是士紳的大本營。那些文官沒有一個是靠得住的,到時候皇爺你到了江南文官的地盤上,手上一點兵馬沒有,會被他們當一個無用的牌位高高供起,扔到一邊。恐怕到時候北方不聽皇爺的,南方也不聽皇爺的,局勢就完全要失控了。”
朱由檢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王承恩說道:“聖上,齊王的兵馬實在太強,就連幾萬裡之外的暹羅、緬甸都打下來了。聖上如果和他撕破面皮,恐怕他攻下江南也就是一、兩年的事情。聖上就算避到南方去,也終究會被虎賁軍追到的。”
“齊王如今兵強馬壯,反與不反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皇爺當真該守住陣腳,萬萬不能給李植造反的理由。等下文官們無論如何說,皇爺都不能聽啊。”
王承恩說著說著,在甬道上跪了下去,沙啞著嗓子說道:“皇爺,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一定要忍這一忍,不能中了文官的圈套啊!”
朱由檢看著苦口婆心的王承恩,緩緩說道:“王承恩你不要慌張。朕為了儒教不聽李植的,且看看文官們有什麼辦法。人多力量大,說不定那些文官能想出方策出來。”
不再管跪地的王承恩,朱由檢一甩手走進了皇極殿。
但是一進入皇極殿,朱由檢就呆住了。
站在皇極殿內門好久,朱由檢都沒有反應過來。
王承恩見天子站在內門門口不動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他爬了起來,快步走到了天子身邊,往皇極殿裡面探頭一看。
本該站滿文武百官的皇極殿上空蕩蕩的,除了楊國柱等京營武官還站在那裡以外,本該上朝的幾百名文官竟一個都沒有來。
也不能說一個都沒有來,內閣次輔崔昌武、文淵閣大學士張光航兩人倒是來了。還有一個不該來的人也來了,正是一鎮九省的密衛首領,大明安平伯韓金信。
朱由檢看到那空蕩蕩的朝會,心裡頓時涼了一大片。他踉蹌著往前走了一步,差點絆在門檻上摔一跤。好不容易,他才滿臉尷尬地坐到了御座上。
“張光航…滿朝文官…怎麼都不見了?”
張光航無奈地拱手一禮,說道:“臣不知。”
韓金信手持牙牌走到大殿中央,大聲說道:“臣安平伯韓金信有話說。”
朱由檢看著韓金信,冷笑了一聲。
文官們都不來上朝了,這空蕩蕩的朝會上,李植的密衛首領倒是把禮數做得認真。
“說吧。”
“聖上,根據臣的線人哨報,滿朝的文官昨天都一夜沒睡,聚在東閣大學士胡永年家中商議對策。那戶部尚書陳元步說李植這次若是攻入京城中,必會血洗文官,重演那通惠河邊的血腥屠殺。所以今天早上京城城門一開,文官們就帶著妻妾子女,財產銀子,往山西方向逃跑了。”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