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有人看同村一家人的閨女逢年過節回村穿的光鮮亮麗,就隨口說人家閨女在城裡找了個有錢男人。
可這話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後變成閨女在城裡幹髒活,還染了一身病,回村故意禍害村裡人。
為此不明真假的村民紛紛找上門,又是吵又是罵。
而那家閨女父母也是剛強,為了自證清白,夫妻倆雙雙跳了塘。
等閨女回來後哭的不成人樣,辦完爹媽後事,帶著男朋友趁天黑把那家最先說閒話的一家人嘎了。
到現在人還沒抓到。
這就叫禍從口出。
李紅兵淡淡說了句,“趙鎮長要去調任到市裡,新鎮長是我們村的李懷忠。”
“!!!”三泡傻眼,心虛的左右看看。
春苗柳眉倒豎,再次用力掐著自家男人,“讓你瞎說,讓你瞎胡扯,以後在胡咧咧,把你嘴撕爛。”
“行了,都洗洗睡吧,明兒早點去村口小廣場。”
今晚很多人無心睡眠,有人因為心事,有人因為激動,還有人為了前程。
山杏靜靜的躺在李紅兵身邊,像一朵嬌豔的花朵,臉頰上殘留著幸福微笑,而李紅兵拿著手機,不斷翻看一條條影片、新聞,眼中透著冷意。
翌日清晨。
五彩公雞剛翻過院牆,跳進院子裡,卻看到家裡人竟然全都起床,並且已經開始吃飯。
這下五彩公雞懵了,站在稻場裡尋思還需不需要上房頂打鳴。
上次被鞋子砸飛,心裡還有陰影。
李紅兵蹲在房簷下,吸吸溜溜吃著酸菜麵條。
林區家家都會醃酸菜,而且家家的味道都不同,城裡人認為吃酸菜是清苦、貧窮、簡單生活的代名詞,最近幾年又與有礙健康的亞硝酸鹽沾邊,更加不為人喜。
但在林區人眼中,酸菜是不可多得美食,尤其在冬季,每到大雪封山,進出採購生活物資不方便,儲存菜就是一些土豆、蘿蔔、白菜,這個時候酸菜的作用就發揮出來。
它是菜中百搭,能葷能素,能與葷菜為伍,也可以跟素材作伴,鹹甜鮮香辣多味俱全,令人食慾大開。
林區做酸菜用是一種叫做雪裡紅的菜,外形長的跟蘿蔔纓子很像,每年有兩個季節播種,一季是春季3-4月份種下,5-7月份收穫,另外一季是7-8月份種,10-11月份收穫,。
收穫後把雪裡紅,洗淨、陰乾、醃製,一套流程下來,一罈子酸菜就完成。
吃的時候直接從罈子裡撈出來,並且罈子裡的酸水,可以一直使用,越老的酸水醃出來的酸菜越好吃。
李紅兵家裡的酸菜就是老根送的,聽老根說這壇酸水有上十年,就這送過來時候眼睛還透著捨不得。
不過話說回來,這壇酸水醃出來的酸菜味道確實不錯。
用豬油、幹辣椒猛火爆炒後,酸香中帶著辛辣,倒進麵條碗裡,用筷子攪拌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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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口,酸爽開胃,好吃的直衝天靈蓋。
“杏兒好沒,出門了!”李紅兵頭戴一頂草帽站在稻場,目光投向堂屋時,不住搖搖頭。
女人真是麻煩,出門還是拾掇一下。
“哥,你今兒當村長,就穿這身。”三泡穿戴整齊從偏房走出來,看到李紅兵一身粗布外褂,衣面上還有幾處油漬,估計是洗不掉。
李紅兵低頭看了眼,“穿這咋了,我就是光膀子,旁人也不敢放個屁。”
“是是是,你村霸,你厲害!”對此三泡還能說什麼。
山杏穿著一件藍白花的褂子,挽著春苗衝堂屋裡走出來。
倆丫頭像跟屁蟲一樣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