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說:“我覺得輕風,其實我們還是做敵人比較好。”說到這裡她又挑起了眉毛,望著他道:“你說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一山容不下二虎?”
“我的意思是,我跟花殤還有一場決鬥,你們要是現在退出,我豈不是要留個心病?”葉詞聳了聳肩膀。
輕風那雙眼睛眯起了起來,面部的表情越發的柔軟下來,他用手撐著下巴,轉頭看著葉詞:“啊啊,那真是可惜啊,只怕這一場決鬥很長一段時間內實現不了了呢。”
“因為你的退出?”
“花殤懷孕了。”輕風哼了哼鼻子,一臉的笑意,那表情彷彿在說,祝福我吧,祝福我吧
葉詞可沒有想到是這個答案,她微微一愣,接著立刻說:“那還真是恭喜呢,要當爸爸了。”
輕風呵呵的笑道,看起來,他今天的好心情並不是沒有原因,他站了起來,再一次看了葉詞一眼:“真是可惜,那我只有找陌水深了。”說罷,他又帶上了斗篷,一邊往著場外走去,一邊抬起了手,背對著葉詞輕輕的搖了搖,道別。
葉詞看著輕風的背影,唇邊緩緩的露出了一個笑意,她抬起頭,朝著那蔚藍無雲的天邊看去,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幸福呢。
場內又響起了震天的歡呼聲,葉詞將目光挪到了大螢幕上,只看見流年手持雙刃極快的朝著長牙的綿羊攻去,他的動作讓人眼花繚亂,比起盜賊的攻擊速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對於一個以遠端攻擊為主的職業來說,這麼強悍的近戰攻擊實在是太難的了,不過,長牙的綿羊也並沒有被這樣的攻勢嚇到,他手持一柄長劍,很快的做著阻隔,可是,僅僅只能防禦,除此之外連還手都做不到,就更不要說多餘的攻擊了。
葉詞站了起來,朝著競技場外走去。
勝負已分,沒有比較再看下去了。
銀月如盤,高高的掛在天空上,那冰冷的清輝染了人一身。葉詞靜靜的坐在中部大陸英雄城外的溪水邊,這裡是極為冷清的地圖,沒有什麼怪物遊蕩,位置又比較偏僻,倒是長了不少草藥,平日裡除了採藥的玩家光顧外,其他人鮮少來的。特別是在今天,幾乎所有的人都去圍觀PVP大戰去了,這裡顯得更加孤寂冷清了,葉詞坐在溪水邊的岩石上,面前燃著一堆篝火,噼噼啪啪的火炭爆裂聲時不時的傳來,飛起了無數的火星子,跟冰冷的月光雜糅在一起卻顯得出奇的和諧。
她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心情有些寂寥。見著自己坐得那塊石頭大索性就躺了下來,將一雙筆直修長的腿交叉著搭在了另一塊岩石上。從包裹裡掏出了一壺酒,她灌了一大口,不少的酒順著她的唇邊漏了出來,蜿蜿蜒蜒。
盛世離開了,似乎遊戲裡剩下的有趣事情越來越少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輕風的影響,一向沒有那麼多傷悲的葉詞在今夜竟然也覺得而有些心情低落,她一直以為就算自己的目標是流年,可是對手還是有不少的,可是,到了現在,竟然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流年了。她忽然想起,在上一世流年在獲得獵神的稱呼後便銷聲匿跡,他當時是不是跟自己一樣的心情的。沒由來的,她又想起了白陌的話,他說,小詞,給自己留個對手,這樣你會快樂很多。
高處不勝寒。
是啊,高處不勝寒。
還好,還有流年呢。
“這位美麗的女士,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呢?這樣的美景如果只有一個人在這裡豈不是太掃興了?不如讓我請你喝一杯如何?”一個流氓的聲音痞痞的傳了過來。
葉詞將遮住自己眼睛的手拿開,把脖子伸長,便看見了一個男人站在自己不遠處,清冷的月光將他一身的罩上了柔柔的光圈,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如此耀眼。葉詞嘴角翹了起來,她嘆了一口氣,然後不無遺憾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