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還是嬌養在深閨的小姑娘,沉不住氣,還沒說完話呢,就自己不好意思了,虧得蕭家讓她帶了不少下人來,不然哪裡放心她搬出去住。“蕭姑娘,你找到的宅子是什麼樣子的?在徐州哪裡?”梁肅緩聲問道。
“唔,在一個叫同安裡的地方,聽貴叔說裡面似乎是江南那邊的建築,裡面挺大的,有五進……”蕭源見梁肅沒什麼表示,鬆了一口氣,很順溜的把貴叔給自己說的話說出來了。在貴叔描述完那個宅子,蕭源也覺得很不錯,地處城中心一條相對僻靜的小街裡,獨門獨戶,關門來和別的人家都不相干了。
“聽起來的確不錯。”梁肅沉吟道,“不過還是讓我先派人去檢視一下,行嗎?”
“好,那又要麻煩梁大哥了。”蕭源笑了笑。
“不麻煩,我最近也沒什麼事。”梁肅沉吟了下,“蕭姑娘,你想過給練兒請先生嗎?”
蕭源聞言眼底浮起一絲擔憂,“我想過,但實在不知道去哪裡找好老師。”蕭源所謂的老師,起碼要是大儒級別的,才配當練兒的老師,不然她情願自己來教。
“蕭姑娘,你看許先生如何?”梁肅問。
“許先生?”蕭源愣了愣,“許先生有時間教練兒嗎?”許先生她見過幾次,學識的確不錯,當練兒的啟蒙老師足夠了。
“最近他有時間,這些天城裡就逃了不少人進來,我再派人慢慢尋訪,總會找到名師的。”他見蕭源似乎又要道謝,“蕭姑娘,我和蕭大哥是莫逆之交,說句託大的話,我把練兒看成了親侄子,他的事便是我的事。”
梁肅這麼一說,蕭源若是再道謝,就顯得小家子氣了,她一笑,“那練兒的先生就勞煩梁大哥操心了。”她見梁肅最近都不外出了,有些好奇的問,“梁大哥,我看你這幾天似乎不外出打仗了?”
“因為已經是冬天了。”梁肅簡單的解釋說,“如果糧草、冬衣跟不上的話,軍士們很容易出事。”
“嗯。”蕭源對這種打仗的事,著實不精通,僅有的幾個理論都是以前網路上看來的,在梁肅這種專業人士面前果斷的還是不要獻醜的好。
“蕭姑娘,過幾天這裡會舉辦一場冰嬉賽,你要看嗎?”梁肅問。
“冰嬉賽?”蕭源想起自己之前看冰嬉似乎還是在冀州的時候。
“是的,現在天寒地凍的,也不出去打仗,來幾場冰嬉賽讓他們活動下筋骨也好。”梁肅說。
“我不去了。”蕭源搖了搖頭,她不是太想出門,再說她還在守孝呢!“對了,梁大哥,你能教教練兒冰嬉嗎?”現在練武對練兒來說太早了,不過溜冰倒是可以學了,順便可以讓他發洩下多餘的精力。
“冰嬉?”梁肅怔了怔,“蕭姑娘,冰嬉可不是那麼好學的,時常要摔得臉青鼻腫的。”
“我知道。”蕭源點頭,“不過練兒畢竟是男孩子嘛,吃點苦也沒關係。”
“也好,等過幾天我空了,親自教他。”梁肅說。
蕭源見時辰也差不多了,起身道,“梁大哥,那我先走了。”
“外面天冷,蕭姑娘還是坐暖轎回去吧。”梁肅說。
“好。”蕭源也不想自己再生病。
等蕭源走後,梁肅就吩咐阿列,“你再去同安裡看一下,還有什麼沒弄好的地方,他們加快速度。”
“是。”阿列應了,又憋不住問:“郎君,你真得讓蕭姑娘搬出去住。”
梁肅望了他一眼,阿列不敢再問,低聲默默的走了出去。等阿列出去後,梁肅苦笑,他何嘗願意讓她搬出去,但是眼見她那麼坐立難安,吃了那麼多滋補的東西也不見胖一點,反而更瘦了,他怎麼忍心再為難她?而且馬上霍大哥他們就要來了,霍大哥新娶的夫人盧氏也會一起跟來,到時候家裡有了女眷,就可以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