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書乃是勝者書寫’之類的言論,對於一個敗於衛家人手,而且還是其畢生大敵的人物,不被抹黑一番似乎不符合常理。
如今聽這天一真人所言之後,他倒是更加懷疑了——天道宗也需要洗白啊,畢竟他們屬於叛變投敵,沒個說的過去的理由,豈非是成了二五仔?
好在葉文這面上沒什麼變化,天一真人也沒瞧出異狀,否則要叫他知道自己剛才那一句話反叫葉文更加懷疑了起來,還不得氣的吐血?
只是天一真人隨後的話,就讓葉文心中的天枰再一次搖擺。
“當初本宗前輩一心輔助司徒氏,指望其能一統天下,消弭戰亂但是後來司徒廣所作所為讓本宗前輩齒寒,這才舉派離開了那司徒氏根據本宗一些書冊記載,司徒廣不但屠城,而且因為勢力膨脹過快,又無人懂得民生治理,所以雖然兵源充足,但是軍糧器械卻不大充足。”
“當時司徒氏的家主司徒廣以屠殺平民來湊集軍糧而到了後期,因為佔地越來越廣,司徒廣為了避免治理麻煩,又行了數次屠城之法來減少大軍後顧之憂所以其大軍過處猶若蝗蟲過境,只留下一片淒涼。”
說到這裡,葉文也是大吃一驚,暗道了一聲:“這司徒廣也算的上是一代梟雄,竟然以屠城為常規戰爭手段,這麼說後來離心離德倒也不算是胡言”
“當時紛爭未起時百姓眾多,根據前朝一些統計,最多時接近一萬萬人,可是本朝建立之時,整個天下也不過剩下兩千多萬,雖然大部分死於戰亂,但是司徒廣的諸般行為也幫了不少忙……”
這一下葉文可不再尋思什麼魔教許是好人之類的了,這屠殺百姓,而且還導致人口銳減到這種程度,司徒家這萬世惡名怕是永遠都除不掉了。衛家人甚至都不需要添油加醋,只要將這位司徒大大做的事情一宣揚,整個天下人心永遠也可能向著司徒家人了。
天一真人等葉文緩了口氣,然後才繼續道:“同時,本宗前輩脫離司徒家還有一個緣由,那就是本宗前輩無意間發現司徒家的所謂血天神功的功法,實際根本就是一門魔道功法,此法霸道強橫,又無比殘忍,修行時要以活人為祭,以活人精血為引來練到功成,司徒家雖然自稱血天神功,只是現在人都只稱呼其為血天魔功。
葉文聽到這裡,不免咧了一下嘴,暗道一聲:“用活人做祭品練功,這門功夫的確無愧魔功二字那司徒家習練這等功法,難怪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如今,那血天魔功也是魔教護教神功之一,一般只有教主或者司徒家出眾後人能夠習得,尋常教眾根本難以習得其中一招半式。這門功夫雖然邪惡非常,但卻威力強橫。當年正道諸派圍剿魔教,最後也沒能將其一網打盡,便是當時的魔教教主司徒起將這門魔功用到了極致,不但叫諸多魔教教眾趁機逃掉,還拼死重傷了正道無數好手。”
天一真人說到這裡,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那還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四十年過去,那魔教死灰復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興起風浪來”
葉文聽到這裡,有點好奇的道:“為何那魔教要立足於江湖當中呢?尋個地方好好積蓄實力直接起兵不好麼?”
天一真人似是沒有想到葉文會有此問,聞言只是隨口答道:“若魔教起兵,四方群雄必然會多番搗亂,江湖中人雖然上不得戰陣,但是背地裡下些黑手卻沒問題的”
說到這裡,天一真人頓了一下:“重要的是,那魔教忌憚直接與朝廷開戰,正道中人會一下子聚集在了一起幫住朝廷。還不若先以江湖紛爭的名義將我等正道中人除掉之後,再聚集力量對付朝廷。”
“朝廷不管麼?”葉文明白了過來,無非就是分而殲之一類的辦法,先以江湖仇怨的名義將會幫助朝廷的諸多正道武林人士殺光,然後對付朝廷大軍的時候才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