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高階忍不住了，主動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說道：“你們稍等一下，我給秘書打個電話，讓她來給你們倒水。”
李無歸早就已經把整間辦公司都摸清了，聞言瞟了一眼在牆角放著的暖瓶，又跟燕飛揚交換了一下眼神。
這麼多年的兄弟，只是一個眼神燕飛揚立刻心領神會，輕輕點點頭。
李無歸嘴角一勾。燕飛揚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肯定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果然誰都沒有對高階的做法提出異議。
高階面色如常地撥通電話，但是眉目之間隱隱有一絲急切。
在等待電話接通的幾秒時間裡，高階等的心焦。終於電話裡傳來了“嘟——嘟——”聲。
但是高階還來不及鬆一口氣，就聽到辦公室裡傳來一陣電話鈴聲。
就在高階還在納悶的時候，公孫德淡定地從褲子口袋掏出了手機。
公孫德拿出手機。低頭隨意看了一眼，隨即抬頭看向高階。平靜地問道：“高科長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高階之前鬧出那麼大的事，這才過了不長時間。風頭一過立刻又給提上來了，現在雖說是個科長，但憑著高文明這層關係，遲早能回到原來的位置。
公孫德見高階怔愣在原位，好像不相信似的瞪大雙眼，又說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用浪費電話費了。”
說著，公孫德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幾乎同一秒，高階耳邊的聽筒裡就傳來了一個機械的女聲：“您所撥叫的使用者暫時不方便接聽……”
還沒聽完，高階手一鬆，聽筒就重重砸到了辦公桌上。
他好像沒有察覺到似的，愣愣地看著公孫德，不自覺就脫口而出：“手機為什麼會在你這？！”
公孫德面無表情地看著高階，問道：“那高科長覺得這個應該在誰那？”
高階自知失言，強壓下心裡的驚慌，故作平靜地解釋道：“可能是電話串線了吧。”
在場的人除了高階之外，每個人的表情都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高階心跳如擂鼓，努力維持著面上的沉著。
同時他的大腦也開始飛速運轉了：為什麼那三個江湖人的手機會在這群人手裡？難道說……
高階越想越覺得心驚，再加上此時完好無損坐在那裡的燕飛揚，就像是狠狠抽在高階臉上的耳光。
“政府辦公室的座機果然厲害啊，串線都能串得這麼巧。”
李無歸笑眯眯地看著高階，口氣帶著明顯的嘲諷。
“如果你不想說，那就讓我來替你說吧。”燕飛揚微笑地看著高階。
“等一下！”李無歸嘻嘻笑著打斷，說道：“既然要說，那也要等人到齊再說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高階冷冷地看著李無歸，語帶威脅。
裡間的高文明聽到李無歸的話，心裡“咯噔”了一下，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那位比我們來的都早，一直讓人家待在那裡是不是有點不禮貌啊？你說呢？高科長。”李無歸就像沒聽出高階話裡有話似的，笑容都沒變。
“哼，我看你是瘋了，辦公室就我一個人，哪來的什麼別人？”
高階說話的時候居高臨下的眼神中帶著輕蔑。
李無歸也不介意，臉上的笑容反而更燦爛了，說道：“那我們把那扇門開啟看看怎麼樣？”
“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命令我辦事？”
“哦這樣啊。”李無歸做出一臉為難的樣子，繼續說道：“你早說裡面是一隻縮頭烏龜，我肯定不會讓你開門了。”
燕飛揚和公孫蘭都已經熟悉了李無歸的作風，嘴角都帶著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