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堂冬輕哼一聲,她也知道自己強詞奪理,形容詞誇張了點兒,可是,她就是不要他那麼忽略她。
“不要再無理取鬧了,明天我要和你二嫂飛到希臘渡蜜月,”紫堂夏也不戳破她那苦情的說詞,只是用很冷的聲音回答她。
“你們可以延後一天。”紫堂冬吸了吸鼻水,嗚咽中帶著惡劣的口吻,“反正又不是很趕,而且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厭倦婚姻而離婚,那麼到時候這個蜜月就對你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他可知道,她對商學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她的大學是為了將來在商場上能助他一臂之力而唸的,而現在他居然連她的畢業典禮都不參加,這叫她情何以堪?
“紫堂冬,你再胡說八道一句,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紫堂夏的俊容陡然火氣攀升,這個口無遮攔的丫頭是被他們大家給寵壞了,他真後悔把她寵得這麼無法無天。
“不說就不說,你憑什麼扔我出去?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紫堂冬瞪著兄長,心頭升起一股濃濃的怨氣。
紫堂夏冷峻的目光掃過那張怨懟的小臉,一字一字,清晰地問:“你以為我不敢扔你?”
“兇什麼兇?”紫堂冬揚眉與之對峙,姿態像孔雀般驕傲,心裡卻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她嘴硬的回聲道:“你要去就去!你要去西臘、東臘、南臘、北臘都隨便你!你一走,我就離家出走!”
紫堂夏冷靜萬分的直視她。“你高興怎麼做都沒人管你。”
紫堂冬拉長頸子,大喊,“我說,我、要、離、家、出、走!”
信誓旦旦的威脅迸自美唇,她生怕他沒聽清楚她所講的,又重複一遍,語氣格外的重。
旁邊有兩名事不關季、己不勞心的婆媳又好氣又好笑,努力憋住笑意。
紫堂夏蹦著俊臉。“隨便你,等你畢業了再說。”
“我明天就畢業了!”紫堂冬高喊,雙頰因激動而嫣紅著。
“那你就後天走,我沒意見。”
說完,昂藏挺拔的身形轉身就走,沒半絲留戀。
“真的對我這麼狠心?”紫堂夏一走,紫堂冬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跨了下來,她委屈的咬著下唇,淚水驟然決堤。
為什麼他不再像小時侯對她那麼好了?
她好懷念小時侯的甜美時光,每當她睡不著,就抱著布娃娃,光著腳丫子,溜到他床上去睡的情景。
難道,往事真的就只能回味,不能延續嗎?
“對不起哦,小冬,是那個人太固執,不關我的事,我是很樂意去參加你的畢業典禮,也不介意把蜜月行程延後一天,可是我拿那傢伙沒辦法,你就多多包涵了,回來買禮物給你,晚安!還有,媽,你也晚安!”
心亮連聲道歉,輕巧地溜出了大廳,追老公去也。
“禮物——”紫堂冬忿忿的攢起柳眉,越想越覺得鬱悶。
“把我當小孩子,我才不稀罕什麼禮物,那可是哄小孩子的把戲!”
想著想著,想到傷心處,兩泡淚花又湧出了眼眶。
驀然,一條白淨的手帕遞到了她面前,溫婉慈愛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好了,小冬,不要再哭了,你二哥都走遠了,你這樣傷心,他也看不到,白白浪費了眼淚,哭壞了眼睛就不好了。”
“大媽,他真的是您的親生兒子嗎?”
紫堂冬抱持著最後的一絲希望,涕淚縱橫的問,瞳底有幾絲的茫然。
她知道這個世界把兄妹相愛下了一個定義叫亂倫,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霸住二哥不放,可是她就是無法調適他已經有老婆的事實,而且那老婆現在顯然還比她重要好幾倍,中國古人說什麼有的可忍、有的不可忍,像這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