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說什麼笑話?我大匈奴有十萬可戰之兵,無人敢當,哪一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偷襲?”
“這是天神的警示。”大祭司轉過身慢慢走開,“單于難道要違背上天的旨意嗎?”
匈奴人信仰天神,呼廚泉自然也不例外,聽了大祭司的這話不由一愣,“大祭司,敵軍來自何方?天神可曾告知?”
“四面皆是敵軍,匈奴人大難臨頭。”大祭司說完後,身影慢慢融入夜色中。
“大祭司最後說了什麼?”去卑有點耳背,沒有聽清楚,就問呼廚泉。
“叔父,你說好笑不好笑,”呼廚泉滿不在乎的說道:“大祭司竟然說道四面八方都是敵軍,他拿大匈奴的斥候當做什麼了?瞎子還是聾子?”
去卑聞聽也禁不住笑了,南匈奴的戰力在河套地區絕對屬於第一,什麼人那麼大膽敢來捋虎鬚?嘴裡卻說道:“既然是天神有旨,單于還是小心一些好。”
“明日一早再說吧,”呼廚泉伸了個懶腰,轉身進了自己的王帳。
“博文,夜間行軍是不是太冒險了?”呂布騎在赤兔馬上一邊搖晃著身體一邊問跟在左邊的慄淵。
“有那麼多斥候遮蔽戰場,還有熟悉匈奴地理的的商家作為嚮導,不知奉先你還擔心什麼?”
“四周黑黢黢的,”呂布轉動著腦袋望了望融入夜色中的原野,“總是覺得有匈奴人會竄出來咬我們一口。”
“大漢第一戰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了?”慄淵的白眼在火把的光暈中顯得更為明顯。
“不瞞博文你,”呂布感慨一聲,接著說道:“想我呂布仗著胯下馬,掌中戟,自覺天下雖大,何處去不得?然下邳一戰,大將軍的鐵騎下,我那幾萬人馬竟跟紙糊的一般。後來在牢獄中待了半年,每日裡苦苦思索緣由,直到見到了大將軍,我終於才明白過來。”
“哦!”沒想到只會動手不會動腦子的呂奉先也學會思考了,慄淵詫異的認真看了他一眼,笑呵呵的問道:“奉先最終明白了什麼?”
“軍魂!”呂布語氣平穩,“用大將軍的話來說,一支沒有信仰的軍隊永遠沒有軍魂。”
“那你可知道大將軍麾下計程車卒心中信仰是什麼?”
“忠於國家,忠於萬萬百姓。為國而戰,為民而戰,而不是為了個人的榮華富貴。”
“奉先,”慄淵欣慰的笑了,“今日你才不枉大漢第一戰將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