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胡鬧!”單父聖走後不久,屋外就有人嚷嚷起來。
走進來的,是個年過半百的老者。雖然面板黝黑,一看就不脫勞苦階層,但身上的衣服十分整潔,看上去也是個愛講究的人。
那面相,更像是與劉邦用同一個模子雕刻出來的,只是個子比劉邦矮小很多而已。
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劉邦的父親、劉信的爺爺,劉燸。
跟著劉燸身後進來的,還有個瘦高個子的男子,和一個模樣姣好的女子。男子與劉邦也頗有些相像,那是劉邦的二哥、劉信的二叔劉仲;女子,則是劉邦的姐姐、劉信的姑姑劉昭。
劉信連忙起身,笑嘻嘻的,上前相迎。
劉燸見到劉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信兒啊,你說你那三叔劉季這混賬胡作非為,就夠讓人笑話了,你別好的不學,反學壞的,你二叔不學,學你三叔啊!”
劉仲聽見父親說要劉信向自己學習,這等於是在表揚自己,頓時昂首挺胸,很是得意。
劉昭則是衝劉信擠擠眼,提示他別跟老人家硬抗,讓著點,又和藹的笑著看劉信,對自己的這個已經沒了父親的侄子,顯然是十分愛憐。
劉信一邊請劉燸入座,一邊笑著對劉燸道:“您老先別生氣,我做錯了什麼,您儘管說,我一定改!”
劉燸道:“你做錯了什麼?這還不明顯嗎?開這麼個勞什子的健身館,不賺錢不說,還反過來貼錢給別人,這不是傻嗎?現在倒好,還要招收女學員,讓女人來健身,這。。。。。。女人就該在家老老實實相夫教子,你這麼傷風敗俗的,連帶我也要被人指背脊骨的!”
這時,劉昭說話了,她口氣是嗔怪,但臉上卻還是帶著笑,對劉燸道:“爹,您這話女兒可就不樂意聽了。憑什麼說女人只能怪在家裡相夫教子?我看有本事的女人,根本就不比男人差!我聽說,前不久朝廷還下令,專門表彰巴地的那個寡婦清呢,皇帝還要留她在咸陽城裡住呢!”
劉燸怒斥劉昭道:“你懂什麼!這天下有幾個寡婦清?再說了,寡婦寡婦,她的那些財產,還不是夫家留下的?你不幫我勸著信兒,好好學他二叔,勤儉持家,難道還要慣著他胡鬧?”
劉昭見父親生氣,只好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劉仲見父親再次要侄兒向自己學習,等於是又表揚了一次自己,頭抬得更高了。
劉信一看他那表情,就不和劉燸糾纏,自己問劉仲:“二叔,說吧,又做什麼事情要錢了?”
他是門兒清。幾乎每次劉仲陪著劉燸來找自己,都會涉及到錢。
劉仲被侄子說中心事,很是尷尬,忸忸怩怩的不說話。劉燸見劉信已經把話挑明瞭,也就不再拐彎抹角,說:“你是得拿點錢支援一下你二叔,總比把錢都白白鬍鬧送給別人強!今天官府宣佈了皇帝的旨意,全天下的老百姓,都可以向官府申報田產,申報多少就能確認多少,以後就永遠是我們自家的!這是個天大的好機會,你趕快拿點錢出來給你二叔,多買點田土!”
“老二家買田,憑什麼要我的信兒出錢?”劉信還沒來得及答話,一個高亢的女聲,已經嚷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