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再度雙雙往下墜落。時間彷彿被無限拉長,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到“咚”的一聲巨響,他們墜入了湍急的河水中。靜寧掉落的瞬間,後腦勺重重地磕到一塊凸起的石頭,瞬間暈死過去。
影煞也磕到了,但他強忍著劇痛,死死地握住靜寧的手,不肯鬆開半分。兩人就這樣,被洶湧的急流無情地衝走,生死未卜。
齊魯國邊境的小河邊,一隊人馬正在河邊稍作休息。一個士兵突然指著遠處的河面喊道:“將軍,好像河裡有人!”
那名將軍疑惑地看向河裡,不知為何,目光瞬間就被吸引住。只見河水裡浮浮沉沉,似乎有兩個人影。
將軍眉頭一皺,果斷下令:“去將人救上來!”
身旁的副將有些遲疑:“將軍,咱們正趕著回城,這要是耽誤了行程……”
將軍怒瞪副將一眼,厲聲道:“見死不救,非我軍作風!救人要緊!”
士兵們得令,紛紛跳下河,朝著那兩個身影奮力游去。一番艱難努力後,終於將靜寧和影煞救上了岸。
將軍走上前檢視,只見兩人傷痕累累,昏迷不醒。
當將軍看清女子的容顏,他不禁一愣,這竟是一張熟悉的臉。心中不禁泛起絲絲漣漪,但瞬間眉頭越皺越緊,急切喊道:“趕緊叫軍醫過來,給女子處理傷口!”
小兵指著身邊的影煞道:“將軍,這人怎麼辦?”
將軍略一沉吟,已知女子身邊的人是她的侍衛。他想了想,說道:“幫他處理一下傷口,就讓他自生自滅吧。”說著,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子上了馬車,並找了女醫過來。
女醫仔細地給女子處理身上的傷,又為其換上乾淨的衣服,隨後專心地為女子把脈。
將軍緊張得額頭冒汗,問道:“如何?”
軍醫恭敬地回道:“將軍,這女子身懷六甲,而且頭部重傷,不知她何時會醒來。”
男子聽到這裡,眼睛一暗,不過他很快恢復鎮定,追問道:“那她何時能醒?”
軍醫面露難色,搖了搖頭道:“不好說,也許很快。”
將軍目光凌厲:“那她是如何受傷的?可能查出?”
軍醫仔細檢視了一番,說道:“依她的傷勢,應是撞到石頭,且剛從水裡撈上來,想必是從懸崖上面掉下來的。”
將軍眉頭緊鎖,陷入沉思:“她究竟是為何會遭遇此等劫難?”
回想起曾經兩人的相遇,他的嘴唇不由得微微上揚。心裡默默想著:“曾經是你把我從水裡救上來,如今,我算是還了你了吧?”他凝視著躺在身邊的女子那張蒼白的臉,哪還有昔日救他時那般靈動鮮活。憶起那微微一笑便傾國傾城的容顏,再看看如今這副模樣,他的心不知為什麼突然抽痛了一下。
他轉頭對軍醫沉聲道:“今日你我所言所見,你都要忘了,知道嗎?若讓我知道從你這裡傳出半分,我定要你性命。”女軍醫的眼睛閃了閃,瞬間黯淡下來,但很快又應道:“知道了,將軍。”
將軍擺擺手,示意女醫退下。女醫緩緩退出馬車,輕輕放下車簾。將軍再次看向昏迷中的女子,喃喃自語:“你究竟遇到何事?為何會遭遇此等禍事?”他的目光中滿是憂慮與疑惑。
車外,士兵們小聲議論著這神秘的女子,猜測著她的身份。而馬車內,將軍守在女子身旁,思緒紛飛,久久無法平靜。
將軍想到什麼,又對正要離開的女軍醫道:“切記用不傷胎兒的藥。”女軍醫眼神又閃了閃,應聲退下去煎藥。
將軍坐在女子身旁,眉頭緊鎖,陷入沉思。他回想起自己在戰場上的數次死裡逃生,又想到女子如今的生死未卜,心中五味雜陳。
過了一會兒,女軍醫端著煎好的藥進來,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