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這麼清楚。”
“當然了,和皇上在一起的種種,臣妾永遠都不會忘記。還有這個菜,這是七月七時,您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臣妾當時正忙著學**工,特意向女夫子撒謊,才跑了出來。我們一起在街邊的一家小店吃的這個,您還說那麼小的地方,竟還有如此美味佳餚。”
“還有這個……”
“這個……”
靳薇歌如數家珍,將每一樣東西都記得清清楚楚。
即便是張承宴如今心腸冷硬,也軟了不少。
他握住靳薇歌的手,“吃吧,一會菜涼了。”
靳薇歌拿起酒壺,“皇上,這酒是臣妾專門從那福來酒樓要的方子,您當年最愛喝了。”
二人舉杯相碰。
靳薇歌落下一滴淚,好不憂傷,“皇上,臣妾從未這麼久才見您一次,您今晚可以再陪陪臣妾嗎?臣妾這手晚上疼得厲害,日日夜夜睡不好,昨日是臣妾休息最好的一天。”
張承宴放下酒杯,“朕留下。”
天色漸晚。
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皇上還沒有出來,王德才站在殿外,心中有了計較,保不準皇上要留下了。
就在這時,門內傳來張承宴的聲音,“王德才,今日朕留宿搖光殿,封鎖訊息,不要讓昭嬪知道了。”
“是,奴才這就去辦。”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
張承宴和王德才離開搖光殿。
靳薇歌叫來曦月,“你找個機會,偷偷將皇上昨夜又在本宮這裡留宿的訊息傳出去,只讓昭嬪一個人曉得就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否則皇上定然會懷疑到她頭上。
好不容易憑藉多年的情誼勝了白梧桐一頭,可不能前功盡棄了。
“是,奴婢這就去辦。”
御膳房十分忙碌,正在準備各位主子的早膳。
嬋兒取得昭春殿那一份,正要離開,卻聽旁邊兩個宮女竊竊私語。
“昨夜皇上又留宿的搖光殿。”
“看來貴妃盛寵尤在。”
嬋兒腳步微頓,當即走上前,“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現在她可是昭嬪娘娘的人,無需低三下氣,除了那些老牌妃子的人之外,她都可以蓋過一頭,只要不是太跋扈囂張,斷然不會有事。
兩人垂下頭,“嬋兒姐姐,我們什麼都沒說。”
“是啊,我們兩個在聊今日的菜式呢。”
嬋兒見問不出來,只得氣得一跺腳,轉身離去。
她將早膳放在白梧桐面前,壓低聲音,“娘娘,奴婢聽說皇上昨夜又去搖光殿了。”
白梧桐瞬間胃口全無,昨日自己剛動了胎氣,本以為皇上顧忌皇嗣,也會冷落靳薇歌幾日,沒成想,竟是又去了搖光殿。
她握緊調羹,“訊息傳的到處都是了?”
“沒有,奴婢只聽到兩個人這麼說,而且奴婢去問,她們還不承認。”
那便是皇上封鎖了訊息。
白梧桐佯裝無事,簡單吃了幾口便撤了,胃口遠遠不如前幾日。
“娘娘,您真的不再吃點了?”
“不了,我還有些睏乏,你不要進來打擾我。”
回到房間,白梧桐心頭煩悶。
她拿起繡有狸奴的護身符,攥得緊緊的。
她必須要阻止皇上再去搖光殿!
但是動了胎氣這個法子,不能再用了,皇上就算再心疼皇嗣,用得多了,也會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