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曦月見她雙眸有了神采,喜極而泣,立刻去吩咐。
上午時分。
靳峙一身官袍,在早朝結束後,來到養心殿。
“微臣見過皇上。”
張承宴揮手,“愛卿不必多禮,不過你若是為了給靳妃求情的,不必多言。她害朕第一個皇嗣差點胎死腹中,如今的懲罰已經是極輕的,若是換做別人,恐怕早已進了冷宮。”
靳峙心中瞭然,“皇上,微臣明白,靳妃娘娘的確該罰,只是嘉月對她極為重要,微臣一家都很擔心,想要讓微臣進去看望,正好微臣也會好好勸勸她,日後絕對不能再這般肆意妄為。”
看著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張承宴最終還是點頭應下,“你去吧,讓王德才帶你進去。”
“是。”作為男人,想要進後宮,只能走專門開闢的路。
這還是張承宴給他的特權,換做其他妃子的家眷,可沒有這般待遇。
靳峙跟著王德才,一路走在僻靜無人的小路上,直達搖光殿。
他塞給王德才一錠銀子,“王公公在這裡稍等片刻。”
“得嘞,不過還是要請靳大人稍微快一些。”
“最多半個時辰。”
靳峙進入搖光殿。
曦月立刻迎上,“大少爺,您總算來了,娘娘昨日高熱,極為嚴重。”
靳峙面容緊繃,“如今可還好?”
“早晨時退了熱,醫女說是已經沒事了,後面只要多加調理就好,可是娘娘何時受過這樣的罪。”
靳峙走進房間內。
靳薇歌躺在床上,身上蓋著錦被。
瞧見親人,她再也忍不住,淚水流下,“哥!”
“薇歌,你受苦了。”靳峙心中酸澀,這是他們靳家從小嬌養的女兒,本以為入了宮,得了寵愛,沒曾想,竟是變成這副模樣。
不過此事靳薇歌有錯在先,靳家根本無從說理。
靳薇歌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目眥欲裂,洶湧澎湃的恨意噴潮而出,“哥,你是個有本事的,幫我殺了白梧桐,一定要殺了她!”
靳峙臉色微變,立刻給曦月使臉色。
對方瞭然,趕忙跑出門,將房門緊閉,附近的宮人也全都打發到遠一點的地方。
“你瘋了,這種話竟然也說得出口!”靳峙心疼靳薇歌,卻也頭疼她的口無遮攔。
靳薇歌淚水洶湧,“哥,嘉月死了,在我面前活活打死的!都是因為那個賤人,她憑什麼能懷皇上的孩子?憑什麼!”
她愈發急切,顧不得虛弱的身體,強撐著起身,“哥,你一定要殺了她,如果她活著,你妹妹我就不會有好日子過,她一直都在對付我,我宮裡發現的那些死老鼠,肯定是她做的!”
“我們兩個早已水火不容,如果她活著,有一天死的人就會是我!我明明才是這宮裡唯一有孕的,絕對不能變成別人,哥,求求你了,一定要幫幫我!”
靳峙抽回自己的袖子,“此事不要再提,那白梧桐懷了皇嗣,是如今大融國唯一的希望,我身為臣子,斷然不會這麼做。”
靳薇歌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匕首,狠狠抵在自己的脖頸上,胳膊顫抖,鋒利的刀刃割破皮肉,鮮血滴落,“哥,如果你不幫我殺了她,那我就去死!”
“薇歌,不要胡鬧!”
“不,我沒有胡鬧,白梧桐絕對不能活!哥,皇上是我的,以後的後位也是我的,這天下唯一的繼承人,也只能從我的肚子裡爬出來,嘉月死了,我丟了這麼大的臉面,只有她死,才能償還這一切!”
她愈發用力,淚流滿面,狀若瘋狂,“哥,你想眼睜睜看我去死嗎?”
靳峙想要找機會奪刀,可他們是兄妹,靳薇歌同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