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
皇上夜夜去找溫楚雲。
實則卻是去了雪瓊苑。
如此盛寵,令滿宮妃子紅了眼。
尤其是榮貴妃,宮裡換了一茬又一茬的瓷器。凡是能摔得,沒一個落下的。
十月十五。
張承宴照例來到永壽宮。
太后面色不虞,直接說起正事,“皇帝,算起來,從你寵幸溫美人到現在,可是過去快小兩個月了,哀家昨日讓太醫過去,結果肚子還是沒有動靜,這麼瞧著,她也是個不中用的。再過半月可就到下個月了,要不然換成黎美人吧,她家中子嗣雖不如溫家多,不過瞧著自己倒是個爭氣的。”
張承宴淡然點頭,端起新上的熱茶,“隨母后的意思。”
太后看出他言不由衷,壓根沒放在心上,只能苦口婆心勸道,“哀家知道,皇帝你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南疆那邊,可如今有了靳峙,他能鎮住那幫南疆蠻夷,你又何必過多費神,當務之急是子嗣啊!”
她說著說著,忍不住紅了眼眶,“如今你已經二十好幾,卻還沒有一個皇子,便是有個公主也行,不僅能堵住這天下悠悠眾口,也能讓那些大臣少上奏,瞧著他們催你,哀家心裡也不舒服。”
張承宴見她這樣,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他何嘗不想快點有皇嗣……
太后抓住他的手,“皇帝,今日你便去寵幸黎美人吧,哀家知道你不願意,只要你有了一個子嗣,哀家保證不會再催,主要是這大融國的江山,不能沒有繼承人啊!”
她說得情真意切,幾乎是在哀求。
張承宴回想這些日子,的確是胡鬧了些。
每日迷暈溫美人,只為了和白梧桐廝混。
也不怪她沒有孕,自己都不在她的床上,如何能懷上?
現在為了子嗣,他還是別去找白梧桐了。
“母后,兒臣聽你的。”
太后紅著眼睛,重重點頭,“皇帝,哀家也不想見你這麼辛苦,實在是沒辦法,有了皇嗣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走出永壽宮,張承宴陷入沉思,“王德才,你是否也覺得朕最近胡鬧了些?”
王德才哪敢說實話,“皇上是九五之尊,做什麼都是對的。”
“朕命令你說實話,若是敢不照做,朕現在就砍了你的腦袋!”
“皇上饒命啊!”王德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奴才說實話,皇上若是想要皇嗣,的確不能日日去白美人那裡……”
“你說的沒錯,白美人太過消瘦,便是朕再喜歡,到底不能懷上皇嗣,去也是在浪費時間。”張承宴摩挲玉扳指,“算了,從今日開始不去雪瓊苑了。王德才,若是朕再有這種心思,你及時提醒朕。”
王德才心中腹誹,真到那個時候,他哪裡敢多嘴……
兩人離開後。
草叢深處,白梧桐緩緩站起,懷裡還抱著福寶。
她今日是來永壽宮抄寫佛經的,沒成想竟然看到了這樣一幕。
她一下下撫摸福寶蓬鬆柔軟的毛髮,“看來皇上還是不夠喜歡我,若是真喜歡,早就不會在乎什麼皇嗣了,只想要我。不過這樣也好,成日吃好的,總要吃口壞的,才會更加深刻的明白誰好誰壞。”
她轉身,從另外一條路踏進永壽宮。
又是一夜。
張承宴按照太后的指使,翻了黎美人的牌子。
這個黎美人他曾經見過一次,卻沒有寵幸,著實是對方太胖了,只比高靜婉稍微瘦一點罷了。
一行足足六個太監踏入謹身殿,小心翼翼將黎美人放在龍床上。
黎美人滿臉嬌羞,看到張承宴靠近,立刻露出自認為最美的神色。
只是那張臉太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