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全場寂靜。
蹬蹬蹬——!
靳薇歌連連後退,臉色一片片白下去,最後踉蹌跌坐在地。
她……她有喜了!
怎麼會這樣!
“娘娘!”旁邊的宮人驚撥出聲。
張承宴驟然回過神來,大步上前,不顧白梧桐身上的血汙,將人抱起,“快!無論如何也要給朕把皇嗣保住!”
王德才心頭大喜,皇上終於要有後了!
可是一想到白梧桐如今的樣子,又愁容滿面。
她身子骨那麼弱,又被打成這樣,這……這皇嗣能保住嗎?
哎呦,真是造孽啊!
一群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謹身宮。
張承宴小心翼翼放下白梧桐。
門外站著一群醫女,就連太醫也來了。
“都給朕進來,今日無論如何,也要給朕保住皇嗣!”
眾人齊刷刷進門,檢視起白梧桐的傷勢。
“娘娘怎傷得這麼重!”
“快,快點止血!”
“去拿安胎藥過來!”
“熱水!再打一盆熱水!”
一盆盆血水端出。
張承宴看到這猩紅刺目的一幕,緊緊握住拳頭。
“皇帝!皇嗣如何?!”太后不顧嬤嬤的攙扶,快步進門,急的竟是連鞋子都穿錯了一隻,毫無太后身份可言。
張承宴沒說話。
太后看向那進進出出的太醫和醫女,心提到了嗓子眼,“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白美人會有孕,又為何會被打成那副模樣?”
事到如今,張承宴無法隱瞞,“兒臣……寵幸了白美人。”
太后現在哪還有心情訓斥他,“何時的事情?”
“已經有近一個月了。”
“寵幸過多少回?”
“這……”張承宴輕咳一聲,“大概十幾回吧。”
如果按一晚上五次來算,那的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旁邊的王德才見皇上尷尬,趕忙上前,“回稟太后娘娘,此事林大人一直在場。”
話音落下,林生從張承宴身後一步踏出,“微臣參加太后娘娘。”
早在王德才去找皇上之前,便讓他先過去,以免出了人命。
榮貴妃常年無孕,性子愈發急躁偏執,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林生趕到,正好是她下鞭時。
不過身為侍衛,他也無權干預,若是貿然跳下,指不定會惹得一身腥,只得在一旁看著,待到生命危急時才可動手。
太后不耐煩道,“不必多禮,直接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生將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一遍,連那些對話都沒有落下。
張承宴越聽臉色越難看,他到時只看到白梧桐躺在地上,不曾想前面居然還發生了這麼多事。
靳薇歌如今竟然狠毒至此!
不聽白梧桐的解釋,任性妄為,不僅要把人打死,還要剖腹取子,甚至拉開王德才,只為殺白梧桐!
樁樁件件,堪為惡人!
太后年輕時便是先皇的妃嬪,自然明白這後宮之中的鬥爭有多險惡,“這榮妃越來越不像話了!如果這皇嗣保不住,她就是這宮裡最大的罪人!皇帝,哀家也是從年輕時過來的,什麼事情沒見過,她最後如此狠毒,非要置人於死地,說不定早便知道皇嗣之事。”
“還有她所說的話,絕非兒戲!若是她不能有孕,其他妃嬪卻懷了龍嗣,她必定會動手!想當年,哀家懷著你的時候,兩次差點著了道,若不是哀家及時發現,恐怕你也早已胎死腹中!”
張承宴身為帝王,如何能不知這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