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走了,白梧桐隨手將提花緞扔給蓮心,“壓箱底吧。”
“娘娘,這可是上好的提花緞,沒想到溫美人性子這麼好,可比高美人好多了,若是娘娘和她住在同一處,也就不用擔驚受怕了。”
蓮心有些不捨,但是見著白梧桐的眼神,還是趕緊應下,目光一掃,便瞧見了那粉紅色的荷包,“娘娘,這荷包是哪裡來的,怎從來沒見您戴過?”
明明出去時,戴的還是白色的荷包。
怎去一趟女醫處,回來就換了樣式?
白梧桐淡淡看她一眼,“我每日都戴著,只是不在外面,你瞧不見罷了。”
進了房間,白梧桐隨手將荷包扔進袖袋中。
幸好她日日帶在身上,否則還真不好糊弄溫楚雲。
雖然那香料對身體有害,可那僅是對於人類。
而她乃是貓妖之身,最不怕的就是這些東西。
沒有來到京城之前,白梧桐常年生活在山野之間,對於各種草藥花卉如數家珍,極為了解。
溫楚雲這點手段,在她看來,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對方今日親自登門拜訪,恐怕是知道了自己在太后處見皇上的事情。
白梧桐本也沒打算瞞著,這宮裡人多眼雜,早晚都會傳出去。
門外。
蓮心拉著嬋兒,“那太后的永壽宮是什麼模樣,你快說說,娘娘可見到皇上了?”
嬋兒木訥一笑,“奴婢在殿外候著,沒能進去,只瞧見外面,的確比蘭心閣好得多了。至於皇上……他去了,只是說了兩句話便走了。”
“沒用的東西。”蓮心輕嗤一聲,“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也就娘娘心善,留你在這裡,你最該去的地方是浣衣局。”
不覺間,夜已深,整個皇宮漆黑如墨,
淅淅瀝瀝的小雨落下,染深了青磚灰瓦。
天亮時分,雨已經停了,空氣中瀰漫著清冽的草木氣息。
白梧桐照例採摘鮮花,用了早膳,準備去女醫處。
反正皇上不會來後宮,她便去那裡打發時間,正好瞧瞧有沒有可用的藥草,帶點回來。
亭臺轉角,一道寬大的身影陡然出現,攔在白梧桐身前,正是接連兩日不曾露面的高靜婉。
她本就容色一般,如今更是面色泛黃,眼下青黑,一副沒有休息好的模樣,眉間染著幾分暴戾氣息,嘴角下壓。
“白梧桐,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竟敢借著去太后宮裡勾引皇上!就是你這個賤人帶來的厄運,否則我怎麼會被皇上送回來!都怪你,我非要撕了你不可!”
高靜婉肥碩的身體狂奔而來!
白梧桐秀眉緊蹙,立刻閃身躲開。
高靜婉本不該知道這件事,昨日溫楚雲剛來過,她便過來找麻煩,想來是那個女人的手筆。
“高美人,你莫要發瘋。”
高靜婉幾次出擊,卻都沒能傷到白梧桐,反而自己累得夠嗆,氣喘如牛,“你這個賤人,我早晚會殺了你!我就是被皇上送回來,也是你高攀不起的!”
蘭心閣外。
一行近十人緩步走近。
為首的女子貴不可言,一張臉更是美豔大氣。
她微微蹙眉,“這裡頭怎麼了?”
“回稟娘娘,奴婢聽著好像是吵起來了。”
靳薇歌看向手上的護甲,“沒想到本宮剛出來,就碰到這麼不懂事的秀女,去,把門踹開,今日本宮就教教她們宮裡的規矩!”
“一個個不想著怎麼好好侍奉皇上,懷上龍嗣,反倒在這裡爭吵不休,後宮之中都是姐妹,可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她在搖光殿中關了兩個多月,雖然也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