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哐當的聲音,靜寧從幻境中醒來。她眼神迷茫,片刻後才恢復清明,意識到自己竟陷入了阿特的幻術之中。
靜寧憤怒地瞪向阿特,喝道:“阿特,你這是何意?為何要用幻術迷惑於我?”
阿特神色複雜,緩緩說道:“靜寧,我只是想讓你看到我們曾經的美好,讓你回心轉意。”
靜寧冷笑一聲:“過去的已然過去,你這般手段,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阿特滿臉痛苦:“難道我們真的再無可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
靜寧別過頭,不去看他:“你的愛太自私,也太極端。”
此時,周圍的氣氛愈發凝重。阿特深吸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放你走,但你要記住,我的心永遠為你停留。”
靜寧微微一愣,沒想到阿特會突然鬆口。她警惕地看了阿特一眼,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她即將踏出房門的那一刻,阿特又喊住了她:“靜寧,若你日後有難,記得來找我。”
靜寧腳步頓了頓,卻並未回應,徑直離去。
靜寧離開後,阿特獨自站在原地,久久不語。他回想起與靜寧的點點滴滴,心中滿是悔恨與無奈。
而靜寧走出那扇門後,長舒了一口氣。但她心中也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阿特是否真的會就此罷休。
在暮色沉沉的荒原上,狂風呼嘯著肆意糾纏著靜寧的髮絲,她的眼神中盈滿了焦急與不安,衝著身旁的影煞急切喊道:“影煞,影煞,我們趕快回家,我想念父親和寒塵了。”
影煞身形如鬼魅,瞬間閃至靜寧身旁,微微頷首,目光警覺地掃視著四周,沉穩應道:“好,這就走。主子他們想必也在趕來的途中,應該很快便能到這。”
靜寧卻神色驚惶,下意識地揪緊了衣角,聲音顫抖著說:“不行,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阿特那個變態狂魔,誰曉得他會使出什麼陰險招數。即便你我武藝高強,也難以確保能夠安然無恙地全身而退。你可還記得?之前他失憶之時,竟能從自己的空間裡掏出那些不知從何處順手牽羊得來的衣物,甚至還把小九也丟進了空間。”
說到此處,靜寧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彷彿那些可怕的場景再度在眼前浮現。
“我著實不願在這留下更多不堪的回憶。”話音剛落,影煞便一把摟住靜寧,施展出絕世輕功,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消失在這片荒涼之地。
而此時,攝政王正率領著眾人在塵土漫天的官道上疾馳。為了儘快尋到靜寧,他們日夜不停,馬不停蹄。幾匹駿馬早已口吐白沫,疲憊至極,甚至有幾匹馬在途中力竭而亡。陸戰神和靜寧的幾位師兄,面容憔悴但眼神堅定,緊緊跟隨著攝政王。
三師兄滿臉怒容,狠狠地啐了一口,怒聲罵道:“定然是那齊國的變態王子乾的好事!非得把師妹擄到這荒僻之地,待我找到他,定要讓他好看!”
大師兄神色凝重,目光炯炯,沉聲道:“莫要在此耽擱時間,我們早一刻抵達,師妹便能少受一刻苦。”眾人聞言,紛紛打起精神,再次揚鞭催馬,朝著未知的前路狂奔而去。
命運的紅線悄然牽引,靜寧和影煞在曾經阿特救過他們的那條河畔,與攝政王一行人不期而遇。河水潺潺流淌,似乎在低語著往昔的故事。
陸寒塵一眼便望見了面容憔悴的靜寧,心中猛地一痛,如遭雷擊。他再也不顧及世間的種種規矩,不顧一切地疾衝上前,將靜寧緊緊擁入懷中。
那張平素裡冷峻如霜的面龐,此刻滿是複雜的神情,有失而復得的狂喜,有深深的自責,更有對靜寧的疼惜與眷戀。
靜寧感受著陸寒塵有力的懷抱,心中充滿了溫暖與愧疚。她輕輕拍了拍陸寒塵的後背,柔聲說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