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條蜿蜒于山谷之間的官道上,兩旁樹木繁茂蔥鬱。靜寧輕輕掀起簾幔,抬眸望去,不禁為之驚歎。那些高大的樹木猶如置身於原始森林一般,棵棵高聳入雲,密密麻麻地矗立著,幾乎將整條官道遮蔽得嚴嚴實實,給人一種陰森可怖之感。
靜寧早已與父親細緻商討過,斷定那些人極有可能在此地段設下埋伏。好在靜寧機智非凡,巧妙地將所有糧草收入空間,此時馬車上裝載的一車車皆是木頭。由於這個秘密未被外人知曉,那些心懷不軌之人自然也被矇在鼓裡。而且靜寧還在每一輛馬車上張貼了一張障眼符紙,就連負責押送的官兵也毫不知情,全然不知車上的物資已然換成了木頭。
靜寧招手示意此次押送糧草的主要官員,神色莊重地說道:“大人,我有一事相囑。倘若稍後有人前來打劫,您讓士兵們捨棄馬車,迅速向前奔逃,跑到外面等候。待我們放出訊號,你們再返回。”那名官員雖滿心疑惑,但知曉此次運糧草之人身份尊貴,不敢多問,只是點頭應道:“本官遵命。”
車廂裡,三師兄兩眼放光地看著靜寧,興奮地嚷道:“小師妹,是不是要開打啦?哎呀,都快把我憋壞了,坐在這馬車裡實在無聊透頂。好在偶爾還能騎騎馬,鬆快鬆快,不然我真要被憋瘋了,這段時日都沒架可打。”靜寧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放心,我料想他們很快便會現身。”
清風道長捋了捋自己的鬍鬚,用拂塵輕輕敲了敲三師兄的腦袋,略帶嗔怪地說道:“你這潑猴,怎如此毛毛躁躁?”三師兄摸摸腦袋,嘿嘿直笑,回道:“師傅,您也知曉我這猴子的性子,哪能天天安坐不動?總得活動活動筋骨呀!”清風道長指著自己的徒弟,無奈嘆道:“你呀。”便不再多言。
二師兄看著這位性子火爆的師弟,微微一笑,那笑容恰似春風拂過,溫暖宜人。靜寧望著二師兄,由衷讚道:“二師兄,你笑起來真好看。”
三師兄立馬不樂意了,嚷嚷道:“師妹,難道你是說我笑得不好看?”靜寧捂嘴偷笑,說道:“並非如此,二師兄的笑容如春風,給人希望與溫暖;你的笑容似秋風,洋溢著豐收的喜悅。”
三師兄一頭霧水,撓撓頭問道:“這……二師兄,你可明白師妹所說之意?啥是春風秋風呀?”二師兄也是一臉茫然,看向靜寧。靜寧解釋道:“春風意味著在黑暗中突現光芒,那暖意能讓人充滿希望;而秋風正值豐收時節,人們滿懷喜悅與激動去迎接豐收。”
三師兄眼睛一亮,問道:“那究竟是我的笑容好,還是二師兄的?”靜寧又笑道:“各有千秋罷了。”
幾人正說著,突然,靜寧耳朵一動,神色瞬間變得嚴肅。眾人見狀,皆安靜下來,只聽見“嗖嗖嗖”尖銳的箭雨聲伴隨著呼嘯的破空之聲驟然傳來。
靜寧趕忙拿了一沓符紙遞給劉副將,急切說道:“劉副將,就在我這馬車旁,將這些符紙分發下去,讓每個將士貼於身上。”劉副將深知郡主深諳道法,二話不說,先給自己貼上一張,隨後便為將士們派發起來。
劉副將只覺神奇,符紙剛貼上身瞬間化為灰燼,不明其究竟有何用處。此時,箭雨不斷朝這邊飛射而來。靜寧又給他們發放了幾張護身符,說道:“這些護身符仿若堅不可摧的鎧甲,甚至比一般的鎧甲還要厲害。哪怕箭射在你們身上,也會反彈回去。這是金剛符紙。”
靜寧雖平日繁忙,卻仍會抽出時間鑽研符紙,不同畫法,符紙作用各異。
劉副將望著密密麻麻的箭雨,不由嚇了一跳。恰在此時,一支箭朝他射來,躲閃不及。只聽“哐”的一聲,他感覺箭似射在了堅硬的鋼鐵之上。滿心疑惑的他往身上一看,自己竟毫髮無損,而那支箭已反彈回去,只聽得遠處傳來一聲慘叫。劉副將瞪大了眼睛,此刻終於明白,在這危急關頭,郡主讓他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