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於我而言,太過縹緲虛幻,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陌生概念。無論往昔還是今朝,我都未曾暢想過這般情境。或許等數年後我心境有所轉變,會重新考量,但師兄,你不必苦苦等我,因為我深知,我對你,只有那血濃於水的兄妹之情,並無男女之間的愛慕愛戀。”
凌雲聽到這決絕的話語,仿若心中被一記重錘狠狠砸落,痛意如洶湧的潮水瞬間蔓延至全身。他深知師妹生性單純質樸,有時甚至有些迷糊懵懂,對感情之事仿若少了一根敏銳的弦,難以開竅。此刻,他即便有千言萬語在喉,也知曉再多的言語也只是徒勞無功,只會讓自己的心傷得千瘡百孔,更深更痛。於是,他緩緩地、默默地嚥下了所有未曾出口的話,只是靜靜地凝視著靜寧,那眼眸之中滿是深情與無奈交織的複雜情感,似有千般話語,卻又難以言說。
兩人隨後默默回到原地,靜寧輕盈轉身,登上那早已等候在旁的馬車,清風道長、陸將軍等人也依次有序地上車。車伕高高揚起馬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繼而重重落下,馬蹄聲噠噠作響,清脆而有節奏,馬車緩緩啟動,車輪緩緩轉動,帶起一陣輕微的煙塵,向著南越國的方向漸行漸遠。凌雲和蕭景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緊緊追隨著那遠去的馬車,仿若要將那馬車的輪廓深深烙印在心底。直至那原本清晰的車影漸漸模糊,最終消失在那蜿蜒曲折的道路盡頭,再也難以看清分毫。
兩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眸深處看到了那複雜深沉的情緒,有失落如落葉飄零,有悵惘似霧靄沉沉,更有對命運弄人那深深的感慨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