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靜謐得仿若時間停滯的室內,她宛如被傷痛編織的密網緊緊裹纏,陷入沉沉的“封印”之中。雙眸幽閉,長睫恰似風中殘蝶的翅膀,於微微顫動裡傾訴著無聲而又揪心的掙扎。眉頭緊蹙,似有化不開的憂愁與痛楚凝結其間,幾縷碎髮如不甘的精靈,與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相互交織、纏繞,凌亂地貼附在那略顯蒼白的肌膚上。
嘴唇失卻了往昔的潤澤,乾裂起皮,仿若干涸的河床,唯有那輕啟的唇角間,一縷若有若無的氣息,似是生命在頑強堅守的最後一絲證明。儘管蒼白的面容已悄然暈開幾縷如絲的紅潤,卻仿若只是風雨中飄搖後殘留在花朵上的一絲餘暉,難掩那深入骨髓的疲憊與憔悴,恰似一朵在狂風驟雨中備受摧殘、尚未完全甦醒的嬌弱花朵,令周遭守護之人皆情不自禁地心生疼惜與憐愛。
三師兄乍見小師妹這般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模樣,心尖仿若被銳利無比的針尖狠狠刺中,剎那間,痛意如洶湧的潮水般蔓延開來。滿心無奈與疼惜如亂麻般在胸臆間交織纏繞,他不禁暗自思忖:“世間眾人皆如逐光的飛蛾,盲目地追逐強大,師妹以其天賦與勤勉,醫術已然青出於藍,遠超師傅,可為何卻要因此承受這般遠超常人想象的磨難與苦痛?這所謂的因果迴圈,難道當真如此殘酷無情,似那無盡的深淵,吞噬一切美好與希望?”
他眉頭緊鎖,仿若能鎖住那無盡的憂慮與牽掛,目光則如被磁石吸引,緊緊黏在小師妹那雖憔悴不堪卻透著倔強不屈的面容上,須臾未曾挪開,似要將那面容深深鐫刻於心間。
陸寒塵仿若一座亙古不化、沉穩冷峻的冰山,屹立在一旁默默觀察,然其心中卻似有一面明鏡高懸,將一切洞悉無遺。他深知靜寧那超凡入聖、近乎通神的醫術,早已如巍峨高山,凌駕於清風道長之上。此刻,目光落於重傷瀕危、命懸一線的蕭景身上,他眸光陡然一凝,仿若寒星閃爍,心下暗自思忖:“清風道長醫術縱然精妙不凡,可面對此等近乎絕境的重傷,怕也唯有束手無策,無力迴天,唯有靜寧出手,方有可能於這如墨的黑暗絕境之中覓得一線生機,恰似在浩渺無垠的滄海中尋得一葉救命扁舟。”
恰在這千鈞一髮、生死繫於一念的危急時刻,清風道長宛如一陣攜風裹雷的疾風,身形閃動,迅速掠至靜寧身旁。毫不猶豫地傾盡自身深厚功力,為她築起一道堅固的護法護盾,似要以己身之力為其抵禦一切外界的侵擾與危險。
眾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緊張地圍聚著,周遭空氣仿若被嚴寒凍結,每一絲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似生怕那輕微的氣息波動都會驚擾這緊張萬分的氛圍。時間仿若被一隻無形卻又無比強大的手緩緩拉扯,每一秒都似被無限拉長,煎熬難耐,仿若置身於煉獄之火的炙烤之中。
終於,在眾人如焚的期盼中,靜寧那緊閉許久、仿若承載了世間所有苦難的雙眼緩緩開啟。映入眼簾的是一群滿臉焦急、憂心如焚的師父師兄,還有那眉頭緊蹙、神色凝重仿若石雕的陸寒塵。
她蒼白的唇邊,努力地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微笑仿若穿透重重陰霾的一縷璀璨陽光,驅散了些許壓抑與沉悶,輕聲說道:“我沒事,莫要如此緊張。不過是靈氣消耗過度,一時脫力罷了。待我稍作休憩,恢復元氣,自會重歸鮮活靈動。”
言罷,她緩緩嘗試坐起身來,動作雖透著遲緩與虛弱,似那初破繭而出的蝶,艱難振翅,然其眼神卻似燃燒的熊熊火焰,堅定且自信,那股子不屈的堅韌勁兒,仿若一股無形卻又強大的力量,令眾人原本高懸半空、如驚弓之鳥的心仿若找到了溫暖而安全的棲息之所,滿心期許著她能早日調養康復,再現往昔那意氣風發、才情卓絕之姿。
大師兄上前一步,臉上滿是感激與欣慰交織的神情,朗聲道:“小師妹。這次真不知該如何謝你,若不是你出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