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條規則是“摘下花的人會死”,那麼詭異只會呆呆地等待調查員摘下花。
而在一個“甦醒級”的怪談內,同樣的規則之下,詭異卻會主動地製造一些狀況,迫使調查員去摘花。
桑葚子繼續說道:“對於‘夢寐級’的詭異而言,他們沒有足夠的思考空間,只知道憑藉本能行事。而對於‘甦醒級’的詭異而言,他們已經善於思考,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只不過依舊無法剋制住內心對吃人的渴望。”
付意舒在這時開口,接上了桑葚子的話:“那麼依照桑教授的說法,等級越是高的詭異,擁有越強的自主思考能力,情感也就越為豐富……到了‘復生級’,他們已經可以剋制住自己吃人的慾望,甚至擁有愛人的能力,是不是?”
桑葚子滿意微笑,點頭道:“不錯。”
“或許各位會覺得,詭異與人類之間產生感情,是極為荒謬的事情。”一個面板微黑的中年男人,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他並沒有喝杯中茶水,而是淡淡說道,“實際上這樣的狀況,在自然界中也有相似的例子。”
他穿著牛仔布的外套和褲子,甚至在褲腳還沾有些許的泥濘,像是從荒野裡被突然叫來這個地方的。
而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認得他,專攻生物行為學的代爾聞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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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密森生物保護學研究所的一隻白枕鶴,愛上了她的飼養員,為此甚至不惜將配種的雄鶴殺死。”
代爾聞道:“白枕鶴尚且可以愛上人類,而與人類有著極為相似外表,甚至能夠好人類正常交流溝通的詭異,可以與人類相愛似乎也不是什麼天方夜譚。”
“說了這麼多,最終各位想要證明的,不過是‘復生級’詭異擁有可以和人類和平相處的可能。”一個聲音冷硬地響起,“但是各位不覺得,將和平相處的可能寄託在虛無縹緲的愛情上,未免太過可笑了嗎?”
那是一個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穿著一絲不苟的西裝,每一粒紐扣都嚴謹的扣齊,說話時表情嚴峻而冷酷,儼然由同一臺精密運轉的機器,甚至不見多少人的該有的鮮活氣息。
“當然。”立刻有人附和了他的觀點,“我同樣認為依靠感情是極為不穩定的,這世上唯一的永恆,是利益。”
他平靜地說道:“而此刻擺在我們面前的,就是一個絕佳的觀察物件,可以讓我們知道,什麼樣的利益能夠打動他們。”
所有人都一致認同了這個觀點,作為代表的付意舒看向了嵇飛羽,告知了眾人的討論結果。
嵇飛羽具體通訊器,朝著那頭說道:“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儘量與那位保持良好的關係,尤其關注她照顧著的人類。對方……極有可能是她的愛人。”
“如果可以做到的話,儘快與那個人類建立聯絡。”
:()我在規則怪談裡開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