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又刻意躲著他。她自己也不清楚這是什麼感覺,師中是否也像她一樣不自在,他們不約而同選擇將那件事遺忘,但那件事就像定時炸彈,時不時地爆破一下。
那個吻,淫毒作用下的一個吻,有沒有感情的成分,劉燁不敢給出肯定的答案。師中對她有沒有感情,她也不敢追問,她怕自己給不起,她心裡最愛的那個人不是他,她憑什麼一而再地傷害他。
圖奇棠的出現引來一陣喧譁,也化解了他們之間的難堪,師中和常惠都防備他,像是之前防備衛律那樣。
靠近門口位置的妃嬪目不轉睛地盯著圖奇棠,跟那些宮外的婦女沒有多大區別,她們望著他,面頰潮紅,眼眶溼潤,發花痴的同時竭力剋制衝動,故作鎮定地目送他走向劉燁。
大宛使者將右手邊最靠近王位的位置留給他,讓他與劉燁同處在最尊貴的地位。圖奇棠不滿意他的安排,轉身看向劉燁,隨手指了下她身邊的位置:“我要坐那裡。”
說著,他就自顧自地走過去,全然不顧瞠目結舌的大宛使者,劉燁看他走向自己,不客氣地戳了戳常惠的肩膀:“喂,你坐到旁邊去,這個位置是我的。”
常惠被他戳得滿肚子火,當著眾人的面,不能跟他一般見識,固執地坐在原地動也不動,用行動表達內心的不滿。
大宛使者看看圖奇棠,瞅瞅常惠,一張臉都皺成了核桃,殿外傳來國王駕到的呼聲,他們仍是誰都不肯退讓。
“王子殿下……”使者喚了聲面容冷峻的圖奇棠,話到嘴邊又咽回去,只得眼巴巴地看向常惠,“常將軍……”
常惠那張臭臉也沒好到哪裡去,愁得使者直想撞牆,眼看國王王后就要到了,賓客還沒入座,這都整的啥事啊!
這時,師中讓出自己的位置,往常惠旁邊走去,圖奇棠得意地笑了笑,稱心如意地坐在劉燁身邊。常惠不明白師中為什麼要給他讓位置,但又不能多問,因為師中無論做什麼都有他的道理,都是為了公主著想。
眾人起身恭迎國王和王后,等他們坐上王位之後,才又紛紛落座。劉燁打量著大宛的國王,他出身自大宛王室,在大宛與大漢交惡之時,向大漢交出了投誠書。大漢取得全勝,他也當上了國王,雖說已是將近六十高齡,卻也圓了稱王的夢想。
國王年事已高,王后也不比他年輕多少,他們面容平和穿著樸素,坐在王位上手拉著手,不時相視而笑,這輩子的心願已了,沒有更多奢求了。看得出來他們老兩口感情很好,那些靠近門口的妃嬪應該是前任國王留下來的,也許是望族後代,所以依然留在宮裡。
“解憂公主大駕光臨,招待不周還請見諒,本王偕同王后敬您一杯!”
國王和王后聽到使者介紹劉燁,雙雙起身敬酒,也顧不得管圖奇棠高不高興。剛才使者介紹圖奇棠,他們只是點了點頭,輪到劉燁態度立刻轉變一百八十度。劉燁畢恭畢敬地回禮,給足了他們面子,老兩口開心地連聲說好,誇讚大漢的公主如何如何知書達理。
劉燁跟他們寒暄一番,重又坐下來的時候,留意到對面那道厭惡的視線。她看過去,對方已經恢復了原貌,那一張張相似的臉,讓人難以分辨。
圖奇棠像是不甘冷落,主動與國王攀談:“國王陛下,剛才我在宮裡看見了一樁稀罕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哦?王子殿下看到了什麼稀罕事?”老國王意識到來者皆是客,滿面笑容地應和道。
圖奇棠神秘莫測的灰眸掃向對面,邪魅一笑:“有道是人不可貌相,看起來衣冠楚楚,私下裡卻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老國王皺眉道:“王子殿下有話直言,是否有人得罪了殿下?”
“沒有,沒有,大宛的使者服侍地很周到,我很滿意。”圖奇棠擺擺手,扭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