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萱斟酌著開口:「這些日子,我還總是在想夫君同我二人之間的感情。我能感受到夫君對我的重視和在乎,如今我們二人也是更為親密。可……我不知這份在意,是因為夫君肩頭責任使然,還是夫君真的對我有了同之前不一樣的感情?」
這個問題的確是將霍和安問得一愣,他甚至都沒有仔細思考過自己現在對秦白萱究竟是哪般感情。
若是直接一問,他下意識的反應自然是喜歡的,而且僅僅憑藉著「喜歡」二字,似乎不足以形容心頭感受。
他愛她,並想和她共度餘生。
可說起這是不是責任使然?
霍和安忽然想到自己,最開始就是覺得先上擔負著責任,以他現在的身份自然不能虧待了秦白萱。
可若再接著細想,他對自己沒有想法的姑娘自然不會如此親密,若是只有責任,沒有心動,那也只會和秦白萱相敬如賓。
思及此處,霍和安像是明白了什麼。
他笑著道:「若是我對夫人無意,又怎能願意和夫人共躺於這榻上?在我心裡就算是已經失去了記憶,對夫人的情感也一直未變。還記得第一日,那時我還很茫然,不知究竟發生何事,可同夫人見第一面的時候,就已是移不開眼。」
這話說的極為動聽,就像是失去了那些記憶,卻沒有失去,對她像往常一般的感覺。
秦白萱聽後果然忍俊不禁,彎起唇角:「夫君此時怎麼也會說這種情話了。」
霍和安又是親了親她的面頰:「這些並不是情話,也不是刻意為了哄夫人高興,這只是我心中真實所想。」
這一刻,秦白萱心頭那些糾纏的愁緒都被清理乾淨,她應當是最清楚霍和安的。
小將軍對於感情的表述直白又熾烈。
二人又是靜靜相擁一會兒,耳邊只聽到燈花「噼啪」的聲響。
這個夜晚很靜,到了冬日或許是太冷了,外面的蟲鳴都不見,也無其它嘈雜之聲。
秦白萱萱靠在霍和安的胸膛,都能聽到他沉穩的心跳。
這次二人都說明瞭自己的心意,無疑又將感情增進一步。
等到心情好了些後,秦白萱和霍和安一同歇下。
霍和安還多說了一句:「若是之後夫人感到不快或是心中苦悶,都可同我說,不要獨自悶在心中,更不要像這般偷偷落淚。」
秦白萱點頭應下。
二人相擁而眠,秦白萱恢復了自己過去喜歡的姿勢,幾乎將整個人都掛在霍和安身上。
霍和安也緊緊摟著她,不鬆手。
……
翌日。
排解心中的愁悶後,秦白萱休息得不錯,精神也尚可。
她早起稍稍練了練自己武藝的基本功後,便去尋了琉蓮。
今日琉蓮穿了一件看上去格外得體的衣服,也沒有再梳那般俏皮的小辮,烏黑的長髮被挽在腦後。
琉蓮初落得亭亭玉立,如此一打扮,倒是完全和平日不同,多了幾分溫柔恬靜之感。
看來她對此次見陸侯爺一事也格外重視。
秦白萱一同她見面就像是給琉蓮餵了一顆定心丸,稱讚她穿著得體,應當是陸侯爺那種長輩會較為喜愛的那模樣。
琉蓮依舊戴著面紗,不過這面紗素淨,是純白的,也沒有其餘過多裝飾。
這面上的胎記還是琉蓮心上的一塊疤,此時和陸侯爺初見,還暫時未有露臉示人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