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殘與清水櫻吃完飯,龜川又過來了。
這段時間,龜川每隔幾天便要和傅殘暢談一次,傅殘也為他制定了詳細的計劃,正一步步走著。
當清水櫻只覺得走到一邊,兩人又談了起來。
在全島的共同努力下,大批良田已然開墾出來,城鎮也在開始建設了,各方面都需要人管理,傅殘給了不少建議。
而龜川,也越來越明白,要成大事,沒傅殘絕對不行。
但傅殘,畢竟是漢人,畢竟是俘虜。
他早已沒了殺心,只想把傅殘變為自己的人。
他懷疑心極重,不怎麼相信傅殘那一番吐露心聲,說什麼出海島外無容身之處,在龜川看來,這樣的人走到哪兒都會發光。
他想讓傅殘徹底死心。
“這是什麼?”傅殘緊緊皺著眉頭,看著龜川手中血紅的藥丸。
龜川笑道:“先生勿怪,龜川也是迫不得已,服下此藥,先生我便徹底信任先生。”
“這是什麼藥?”
龜川道:“這叫腐心散,服下此藥,半年之內無事,若半年之後還無解藥,腐心而死。”
“每半年就要服藥?”
龜川道:“先生以為如何?”
傅殘臉色陰沉,一把拿起藥丸,猛然吞了下去,咬牙道:“龜川先生這下總該相信在下了吧!”
龜川如釋重負,大笑道:“先生不愧是果斷之人,從明天開始,先生可在島上隨意走動。”
傅殘冷笑道:“恐怕先生對自己的藥很有信心吧?”
龜川道:“此藥乃東瀛奇人所煉,除了我之外,無人可解。”
傅殘心中冷笑不已,老子吃了陰陽子母丹,什麼藥服不得?
傅殘面無表情,開始說起了正事:“良田已墾,城鎮已有了雛形,但現在面臨一個很大的問題。”
“什麼問題?”
傅殘沉聲道:“沒錢了!”
龜川眉頭頓時緊鎖了起來:“這麼快?”
傅殘道:“船上的物資差不多了,我估計,最多再支援一個月。”
龜川沉聲道:“最近來往船隻不多,我們收穫很小。”
傅殘笑道:“你還有一筆財富!”
“噢?”
“那群奴隸,除了水手之外,還有商人,能出海經商的人,都是大富!可以壓榨出一筆不小的財富!”
龜川眼中神光一閃,森然笑道:“你是讓我放他們回去拿錢?”
傅殘心中一驚,臉色不變,道:“放他們回去豈不是自找麻煩?派你的手下,帶著他們可以證明身份的信物去,以人質威脅,讓他們拿錢!”
龜川雙眼微眯,沉默頃刻,頓時笑道:“好辦法!”
於是傅殘也笑了起來。
待龜川走後,他的笑容立刻收了起來,對著清水櫻道:“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清水櫻壓著聲音道:“七人!已經有七人成功,並迅速融了進去,只待一個機會出海,便能把訊息傳遞出去!”
傅殘道:“這是重中之重,你一定不要讓他們露出破綻,否則”
傅殘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看著窗外。
清水櫻沉默頃刻,忽然道:“你還是不睡覺?”
傅殘點了點頭,道:“讓我靜一靜。”
清水櫻皺眉道:“你明明丹田已經破碎,經脈已經斷裂,為什麼還要打坐?你難道認為你的武功還可能恢復嗎?”
傅殘低笑道:“怎麼?忍不住了?”
“什麼忍不住了?”
傅殘道:“忍不住想要了?”
清水櫻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道:“要什麼?”
傅殘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