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把掛在身後的小包袱拿了過來,將其遞給了水清淺。
水清淺微微搖搖頭,然後死死地咬著嘴唇,期冀著用嘴唇上的痛感來轉移小腹的疼痛。她相信她是堅強的女子,她的孩子也一定會是堅強的孩子。但是如果不進行必要的保護,她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從包袱中找出唯一的一瓶藥,不是解毒藥,而是臨走之前柳丹新給她的療養藥丸,雖然不知道這個時候吃下去有沒有用,但至少能有所幫助。
看見水清淺吃完藥,路影這才問道:“水姑娘,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既然他註定了要先送走水清淺,那麼就快一點送走,然後早一點趕回來,只要戰爭還沒有結束,他就還有著和所有的戰同胞一起奮戰的機會!
“你很希望離去?”吃下了好幾顆藥丸,算是超量的服藥,但是水清淺也顧不了這麼多,她希望的也只是藥效來的快一些,讓她能夠恢復一些力氣罷了。
路影愣了一下:“沒有。”
“那你就是不想離去了?”其實水清淺一直以為送她離開是一個美差,畢竟總比留在滄瀾谷,參加這一場註定死亡的戰役要好得多。
路影停頓了很久沒有回答,最後才說道:“身為一個軍人,能夠戰死沙場,也是一種榮譽。”
她不是軍人,所以不理解這軍人的想法,但也不會鄙視軍人。雖然她怕死,但是也敬佩那些不畏生死的人。想起剛剛吃下了柳丹新送的藥,水清淺將話題引向了柳丹新:“柳神醫呢,他配好藥之後,會有人送他離開吧?”
“副帥本來安排了路斬送柳大人離開,但是柳大人說,滄瀾谷一役,不僅僅是軍人的職責,也是每一個歸嵐人的職責,所以他要留下來,和所有的將士一起,同生共死!”
水清淺能夠聽得出路影對柳丹新留下來這種舉動的崇敬,只是不明白,柳丹新不過是一個醫者,留下來又有什麼大用?
似乎明白水清淺的疑惑,路影繼續說道:“柳大人還說,因為姑娘留下來的藥方很奇特,他擔心一般計程車兵剛剛獲得毒藥的時候不知道怎麼使用,所以到時候他會親自用焚燒的方式,將毒藥焚成毒煙,燃燒到交戰的中心。”
“他這是下定了決心要同歸於盡了?”水清淺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很佩服,可是就是忍不住嗤笑起來,“路影,你是不是很鄙視我?”
“路影不敢。姑娘不僅僅救了嵐王,還留下了毒方,貢獻已經足夠大……”
“但是留下來一起死才是你認為最崇高的選擇,不是嗎?”水清淺看著路影有些閃爍的眼神,感覺到下腹中漸漸緩解的疼痛,“只可惜,我不是軍人,也不喜歡軍人,所以我選擇離去。”
“水姑娘如此選擇,無可厚非。”
“就算是有什麼可厚非的,你也沒有資格來評論。”水清淺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感受到小腹還在一陣陣的疼痛,皺著眉頭,再一次拂開路影上來扶著自己的手,“路影,如果你想回去,就回去吧,和你的戰友一起,面對一切,戰勝一切!”
“我的任務是護送姑娘離開。”
“我自己可以離開,不需要你護送。”水清淺深呼吸一口氣,壓制了所有痛覺,“你去做你應該做的事,去做身為一個軍人應該做的事。”
“姑娘能離開嗎?”
“只要你們堅持得久一點,我就算走得慢也很安全,不是嗎?”水清淺淺淺一笑,虛弱中好似一朵雪蓮花,寒風峭壁上獨自綻放。
“姑娘,多多保重!”路影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向著軍營跑去。
水清淺甚至沒有力氣看著路影離去,只是再次蹲下去,皺眉忍受著腹中傳來的更加猛烈的疼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經歷了世界變遷一般,水清淺總算是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