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看著齊蕭然,“一會兒估計需要你送我回去了,蕭然。”
“你這樣,值得嗎?”齊蕭然淡淡的音調,帶著一種疼惜。
“不值得。”水清淺很直接的回答,“但是不值得又怎樣,到了現在,我還能說不嗎?”
“能。”
“呵呵,你知道的,說了不,傷心的不僅僅是輕絡一個,還有著歸嵐無數的百姓。”水清淺第一次將她所鄙棄的大義說了出來。
“齊公子放心,老夫保證不會讓水姑娘受到過多的傷害,解了嵐王的毒,就盡心為她調養。”柳丹新作為一名御醫,更是軒轅牧嵐的貼身御醫,無論何時,都會站在家國大義面前。此時聽見水清淺的話,心中升起崇高的敬意,如此女子,巾幗英雄也。
淡黃色的藥粉,一點點的將水清淺剛剛止血的傷口化開,鮮血宛若水線一般流下。
眼見著白玉小碗漸漸變滿,柳丹新急忙將另一種藥粉,火紅的顏色,融入傷口的鮮血中。藥效很快,傷口在撒上藥粉的那一刻,基本上就已經停止流血了。
不過此時的水清淺除了感覺冰冷之外,沒有了任何知覺。
“蕭然,我好冷。”哆嗦著說出這句話,水清淺整個人幾乎癱軟在了齊蕭然身上。
“我幫你暖暖身子,清淺,你別睡,別睡!”齊蕭然摸著水清淺因為失血過多而冰涼的小手,溫暖的內力就像是流水一樣輸入她的身體,不斷的溫暖漸漸冰涼的肌膚,“柳神醫,你看看清淺,她怎麼了?”
柳丹新將白玉小碗往旁邊一方,急忙上前來給水清淺把脈,完好的右手上傳來虛弱的脈搏。柳丹新詫異的看了水清淺一眼,不敢相信似得,再一次把脈。然後搖著頭後退一步:“實在是,姑娘實在是太胡鬧了,如此身體,怎麼能夠取這麼多血!早知道,老夫說什麼也不讓姑娘這個時候取血的!”
“柳神醫,清淺怎麼了?”柳丹新的話,讓齊蕭然心中一緊,如果不是一隻手扶著水清淺,另一隻手不斷的輸送著內力,他就要直接抓住柳丹新詢問了。
“柳神醫,不要嚇唬蕭然,我不過就是失血過多而已,給我一點保元氣的藥,先把軒轅牧嵐的毒解了,再說我的情況。一會兒元生回來了,那碗血不好解釋。”藉著齊蕭然毫不吝惜的內力,水清淺虛弱的感覺送了很多,不過整個人還是沒有一絲動彈的力氣。
“唉,姑娘,你實在是老夫見過的最無私的女子!”柳丹新嘆口氣,將白玉碗喂到軒轅牧嵐唇邊,拿出一枚細長光滑的竹板,引流著血液,一點點滑入軒轅牧嵐的咽喉,“齊公子,保元氣的藥這裡有一瓶,都給姑娘服下,你先帶姑娘回營帳,老夫稍後就來。”
齊蕭然看了柳丹新一眼,再看著懷中的水清淺,最後結果藥瓶,倒出兩枚小小的藥丸,直接給水清淺喂下,並用內力幫助她消化吸收。
抱著水清淺走出帥帳,齊蕭然回頭對著柳丹新說:“如果她有任何事情,那麼嵐王也必須有任何事!”
柳丹新正準備給嵐王進行最後一次針灸的手顫抖了一下,齊蕭然的話,他作為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自然還是知道其中的真實性。所幸剛才給水清淺把脈,雖然虛弱,只要恰當調養,還是沒有問題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次喝下的血直接達到了解毒的量,軒轅牧嵐胸口處的烏黑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配合著柳丹新的銀針,軒轅牧嵐身上的毒素,一點點的消失著。
這時候元生走了進來:“柳大人,藥熬好了。”
“放在那裡吧,等這一遍銀針過後,你給嵐王服下。”柳丹新聞著藥香,頓時知道這一次的藥都是些調理的藥,看來水清淺沒有再用上一次以毒攻毒的那個毒方。
“柳大人,王爺的毒真的馬上就能解了嗎?”
“已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