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地方，我為什麼不能來？”司空飛滿不在乎地笑了笑，說道：“無論是誰，總有一個地方是可以去的吧？總有一個地方是可以回的吧？”
他這麼說著，一雙深邃的眼睛鎖定了林雲，仔細地看著他的神情，嘴角漸漸流露出幾分笑意來。
“還是說，你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正是這句話戳中了林雲心頭痛楚。他面色陡然一沉，雙手向前，不聲不響就是一記鎮山印。
可司空飛這次居然也不是好拿捏的了，他只向後一個翻身，便精準地躲開了這一記鎮山印的位置，口中嘖嘖嘆道：“你這個人啊，什麼都好，就是這一點，太過於激動了，咱們之間的關係，用得著像這樣來麼？”
他說著，一面提防著林雲在此發難，一面卻又向前湊了過去，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終於和林雲之前所曾見過的，那個吊兒郎當蹭吃蹭喝的小騙子給重合到了一起。
“你到司馬府上來到底是幹什麼的？”林雲低聲喝道：“別跟我鬼扯！你是來偷東西的？”
“我？”司空飛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說道：“這府裡還有什麼東西不是我的，值得我這樣大費周章地去偷？”
“那你在這裡幹什麼？”林雲絕不肯放棄自己現在所問的問題，也是緊緊地盯著對方，只要等對方的答案。
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只是這個猜測荒誕到連他自己都覺得荒唐。
司空飛嘆了一口氣，似笑非笑地看著林雲，甩了甩手，手中一聲輕響，卻是一串鑰匙。
“我自然是知道你來了天機城，特意等你前來的了。”他說著，臉上又露出一個好似真誠的笑容來。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林雲心頭微微一冷，心知自己行蹤已經暴露，更不欲多說，當即就與對方動起手來。
這一動起手來，他才發現，之前在他眼中並不怎麼厲害的司空飛，此時竟然是能與他全然對招，甚至比他還要清楚他每一招會落在什麼地方，這種能力在他現在眼中看起來，簡直就是觸目驚心。
“你怎麼知道的？”又是一擊不中，林雲驟然抽身後撤，司空飛也像是料定了他此時會後撤一般，同時向後飛退了一步，那目光依然是跟在他身上的，絲毫不曾變化。
“我怎麼知道？”他面上還帶著幾分微笑，看起來就像是在跟他說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只是這時候，在他們眼中，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玩的事情了。
第661章 你還能看到什麼？
“我是誰，你真的還想不出來嗎？”司空飛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一次在林雲面前放大，那一雙眼中所流露出來的複雜含義，令林雲的腦子都有一瞬間的放空，緊接著，他驀地明白過來，卻登時整個人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起來。
“是你？”林雲有些驚詫道。
“是我。”司空飛像是在跟他打啞謎，臉上又流露出那種狡獪的神情來，說道：“怎麼樣，很意外嗎？”
“既然是你，那麼，當時的所有場景，你都早就知道會這樣了？”既然來到天機城，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司馬無空的能力，林雲緊緊盯著司空飛的眼睛，便像是要看出他所說的究竟是真還是假。
“自然。”司空飛毫不含糊，直接說道：“司馬家的這個本事，世代都會傳下來，我又怎麼會看不出，這麼簡單的一點東西？”
“那你還能看到什麼？在我的身上。”確認了對方的身份，林雲此時顧不上那一點點的義憤了，急忙問道。
“在你身上？我什麼都看得到，又什麼都看不到。”司空飛，或該叫他司馬無空，淡淡笑道。
林雲略一怔忪，尚未聽懂他的意思，卻聽見他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群人人影就這麼出現在了司馬無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