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記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也不要衝動行事,貿然出手。”
又姍點點頭。然後片刻之後,七寶從懷裡取出一根繩子系在又姍的身上,另一頭則讓旁邊的兩名侍衛拽著。做好了一切後,他小心的把琉璃瓦又拿開了幾塊。
“小姐,得罪了。”說完,七寶就把又珊攬進懷裡,一個縱身躍入屋內,穩穩地落在房樑上。由於七寶選的位置在離金鑾殿主殿較為偏遠的地方,他的動作又輕,所以並未引起別人的注意。又姍不禁感嘆之前怎麼沒發現他的武功有這麼好。七寶向又姍使了個眼色後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再順著那繩子回去了屋頂。
又珊抬頭看了眼,發現頭上的琉璃磚又被一塊塊覆蓋好,只留一個小小的口子。她定下了心,專注的望向殿中央的那幾個人。她豎起耳朵仔細聆聽,想要聽出個究竟。
“好你個景王,竟然詐死,妄圖矇騙過關!” 長公主的聲音非常尖利,說的話讓又姍耳朵有輕微的疼痛。
“巨弟不知皇姐何意。”沈烈之淡漠的回應。
“你私藏傳國玉璽,又私自制造龍袍,不是謀反又是什麼?你心知謀逆之罪會被株連九族,所以詐死求的脫罪。真是奸詐啊。來人,還不把這亂臣賊子給拿下!”太子的神色有些驚慌,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沈烈之拿下給斬了。
殿內的侍衛剛想要靠近沈烈之,他身後的尉遲希影把劍一亮就把最前面的那一批給砍倒了,後面上來的便猶豫著不敢靠近,一時間並沒有人能動得沈烈之分毫。
“放肆!本宮還活著!竟敢在金鑾殿之上動劍傷人,真是目無主上威嚴!”皇后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開口給太子幫腔,又貶了沈烈之一番。
文武百官皆都小聲議論著,驚異於已死的景王怎麼又突然出現了。
過了片刻,沈烈之才又慢悠悠的開口:“母后、皇姐和皇兄怕都是誤會了。臣弟豈會有謀反之心呢……”
“那傳國玉璽和龍袍都已在你寢宮裡找到,你百辭莫辯。”沈烈之剛否認了謀反之罪,長公主就出聲反駁他,一心想著把這個罪名給他按實了。那麼,即使那日沒有殺死他又如何,今日便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把他給處死!
“那傳國玉璽和龍袍是別人栽贓陷害的,至於是誰,恐怕沒人比皇姐你更清楚了。”
“放肆!你是指本宮陷害你嗎?”
“臣弟並未這麼說。不過……”,沈烈之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轉身望向文武百官:“各位,難道你們就不奇怪為什麼本王會在一夜之間被殺,又奇蹟般的死而復生嗎?”
底下的人一聽議論聲更大了。怎麼不奇怪,但卻礙於皇后和太子都在場,兩方又還僵持著,他們不過是小小的官員一名,這種時候還是明哲保身來的實際。所以,再好奇,他們都不會輕易問出口,怕把命給丟了。
過了須臾之後,沈烈之見沒人開口,便自顧自的開口接下去說:“本王那是因為有人妄圖殺人滅口,再把玉璽和龍袍放在本王殿內栽贓嫁禍,置本王於萬劫不復之地位。而本王沒死,是因為這些妄圖加害本王的人之中有人良心未泯,救了本王一命!”
“不知王爺可知要加害你的人是……?”大學士葛路是沐齊國朝廷之上少見的忠誠之士,他一聽景王竟是說出了這麼一番說辭,覺得這事情有些嚴重了,遂冒著被太子和皇后問罪的風險問出了口。
“就是太子。”沈烈之勾起一抹笑,漫不經心的把這話說出口,彷彿說出的是今天中午吃了什麼這樣的小事。可這一句話說出,註定了他和太子都已無退路。
所有的朝臣都被驚到了,一時皆緘默不語。景王被刺殺一事得卻是很離奇,眼下死而復生的景王親口指正是太子殿下殺害自己,這……他們無從評判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太子沈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