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珊退後幾步,再仔細看那人便覺得奇怪了。想來剛剛自己被嚇壞了,並沒有仔細的觀察,眼前的這人除了臉和沈烈之一模一樣之外,可以說哪裡都不像他。眼前的人身上也沒有那股淡淡的龍涎香。沈烈之的龍涎香是滲透進骨子裡的,根本無法被血腥味所掩飾。可眼前這人,身上除了血腥味就再沒其它味道了。
又珊可以斷定,這個人絕對不是沈烈之!可是,為什麼,他會和沈烈之長的一模一樣呢?三個字跳入了又珊的腦海:易容術。這個人有九成的可能是被易了容,可是是誰做的,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把他易容成同沈烈之一模一樣的容貌,死在沈烈之的寢室之內…… 本尊又去了哪裡呢?
又珊想到了什麼,轉而去外面找挽時和尉遲希影的身姿,卻並沒有結果。他們兩個若是沒死的話,那麼會在那兒呢?雖然是深夜裡,卻經歷了兩場打鬥都沒有人發覺不會太奇怪了嗎?想到這,又珊的心裡一下就清明瞭。她有了大致的推側,但心裡卻覺得非常的不舒服。他不告訴自己,是不信任自己嗎?
又珊乾脆無視眼前的一切,提著燈回去了自己的屋裡。滿身的血腥氣讓人很不舒服,又珊洗了澡打理了一番之後,天空已然露出了魚肚白。她正想著要不要出門去,就見戴著金色面具的尉遲希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小姐,今日就待在屋中,不要出去為好。”尉遲希影冷漠的聲音響起。
“為何?”
“少主有令。”
“少主?你家少主不是死了嗎?”一提這個又珊就覺得生氣,虧她還流了那麼多眼淚,他卻瞞著所有事都不告訴自己。他當自己究竟是什麼人呢?
“少主有交待,日後定會同小姐解釋清楚。不過今日請聽屬下的,待在屋子裡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去。”
又珊知道自己若是硬要出去也奈何不了尉遲希影的阻攔,便不回應,乖乖的到桌邊坐下喝茶。
尉遲希影卻不離開,站在一旁,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到了晌午時分,外面突然就傳來了一陣喧鬧。
又珊剛起身,尉遲希影便又勸她不要出去。無奈,她便又只能坐回去去。那喧鬧聲漸漸的就弱了下去,待到了傍晚,尉遲希影終於向又珊告辭了,並說她已然可以出去了。
又珊在屋裡憋了一天,心裡十分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出去到了正廳,就見花禮月、雲側等人披麻戴孝的在那裡哭喪。
又珊覺得奇怪,便過去看看,只見廳內放置著一所棺木,裡面躺著的正是沈烈之的屍體。此時的屍體已經不像自己之前見到的那樣滿是鮮血,傷痕累累了。許是他們給他換了衣服,還打理了一番才放進棺木之中的。
又珊見眾人都在哭泣,自己為了不顯得突兀便也掩面裝泣,但心裡卻是對沈烈之這麼做滿滿的疑問。看來,他不僅瞞了自己一個人。
東宮內——
“哈哈哈……皇姐,終於把他剷除了。”太子沈凝之放聲大笑道。
“這次辦的不錯。多虧了之前下的毒,不然哪有那麼容易就把他給殺了。看來,你的皇位是有保證了。”長公主沈映朵剝了一顆葡萄放進嘴裡吃下後對太子笑說。
“我今日去看了那屍體,確實是小七無疑。沒想到陵王府內的死士這般好用啊,這次可多虧了宇文澈了。”
“等等。他雖然死了,但卻未免萬一,你要給他的死加個名頭才行。”沈映朵突然想起了什麼,復又對其說道。
“皇姐的意思是……?”
“不若給他加個什麼罪名,假使以後有人生疑查到是你派人殺了他,你也可以以此罪名給他定罪,讓自己的行為合理化。”
沈凝之想了想,說道:“皇姐英明。”
反正他也死了,不在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