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來不予理會,還是繼續往前走。
這樣的無視,讓霍永義感受到了侮辱。
在萬山市混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不理他。
“站住!”
霍永義氣急敗壞,衝著徐天來叫道:“老子跟你說話,你沒聽見是嗎?”
一句“老子”,讓徐天來停下了腳步。
仔細想想,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了。
徐天來轉過頭,皮笑肉不笑:“你剛才說什麼?”
霍永義伸出一根手指,戳著徐天來的肩膀:“我再問你,是不是你擅自做了決定,讓我們給出兩千萬的補償!”
徐天來淡淡一笑:“是我,怎麼了?”
霍永義也被氣笑了:“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替老子做主?”
徐天來沒有理會。
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剛好可以避開大樓門前的攝像頭。
二話不說,直接掄起胳膊,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扇在了霍永義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打的霍永義耳朵嗡嗡作響。
從小到大養尊處優。
別說捱打,就連罵也沒被罵過。
霍永義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難以置信的看著徐天來,霍永義伸出了一根手指頭:“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啪!】
話音剛落,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徐天來抓起霍永義的衣領,怒目而視:“你特麼知道我是誰嗎?!”
推開霍永義,徐天來大步流星的走進了開發區政府大樓。
看著徐天來離開的背影,霍永義被氣的渾身發抖。
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有個叫徐天來的人”
“對,市委書記秘書,徐天來”
“我要讓他死!讓他死!”
會議室裡,霍永義剛一進門,就看到徐天來在笑嘻嘻的衝他招手,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而霍永義也不急於一時,他想要報仇,自然不需要親自動手。
所有人提前就位,羅平剛落座就開門見山:“霍總,你們永義集團對這兩千萬的拆遷款是否還有異議?”
霍永義還沒有消氣,胸口的起伏證明了一切。
“永義集團和天泰養殖場是有合同在的。”
一句話,讓坐在對面的霍成功立刻變了臉色。
不斷地擠眉弄眼,可霍永義就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繼續說道:“當初的兩千萬也是收購款,不是補償款!”
“合同裡清清楚楚的寫明瞭收購的各類牲畜的數量。”
“現在沒有了活物,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場地,我們還要用兩千萬來收購嗎?”
如果不是剛被徐天來打了兩耳光,霍永義可能還會聽從霍成功的指示。
可現在受了委屈,哪怕是故意作對,他也要和這些人唱反調。
眼看場面即將失控,霍成功直接拍起了桌子,訓斥道:“現在是讓你配合,你還想搗什麼亂?!”
所有人都看的出來,這是霍成功在保護自己的侄子。
如果不是霍成功在,霍永義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就已經足夠讓羅平失去耐心了。
一個市委書記想要針對一個商人,只需要一個念頭。
只要羅平一聲令下,工商、稅務、消防
隨便哪一個部門都能讓霍永義在萬山市寸步難行。
更何況他的手底下並不乾淨,隨隨便便就可以給他扣上一個“涉黑”的帽子。
可就是霍成功如此的良苦用心,霍永義還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