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德愣住了,難道這個徐天來真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冷靜下來的王忠德嘆了口氣:“唉我一個一把年紀的老絕戶,又能有什麼盼頭?我只想要回屬於我的錢,給我的兒子討回一個公道”
王忠德的話讓徐天來再次陷入了沉默。
一個六旬老人,要回自己的錢,他有什麼錯?
自己的兒子死於非命,他想要個說法,又有什麼錯?
徐天來擠出一副笑容,安慰道:“我知道您很難受,如果是我,可能比你做的還要極端”
“我答應您,這件事我會負責到底,請您相信我,先跟我回去吧。”
王忠德審視著徐天來,再次警惕了起來。
這些當官的真的有這麼好心?
看著王忠德有些猶豫,徐天來又接著說道:“不管怎麼樣,咱們也不能再住在這種地方了對吧?你現在跟我走,我先給你安排個好點的住處,回不回去咱們另說,怎麼樣?”
這樣的環境的確讓王忠德住的很難受,再加上徐天來的態度很溫和,還不如先跟徐天來換個地方再說。
徐天來和兩個駐京辦的工作人員一起把王忠德帶回了招待所,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得知此事的付大軍連忙趕過來敲開了徐天來的門。
“徐副主任,你怎麼能這麼做?”付大軍一臉焦躁:“在沒有談妥的情況下就把人交接到自己的手上,他要是萬一想不開,或者惹出什麼大事,那可都是咱們的責任了啊!”
看著付大軍只想推卸責任的樣子,徐天來越想越氣。
難怪王忠德會說出那句話:不解決問題,只想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徐天來反駁道:“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把人留在那個破地方,出了事就沒有我們的責任了是嗎?”
付大軍氣急敗壞的指了指徐天來的鼻子:“你呀你呀,還是太年輕。只要人不在我們的手上,就算出了事,也是駐京辦負主要責任的嘛”
徐天來皺起了眉頭,怒斥道:“把你的手指給我收回去!”
付大軍頓了頓,慢慢收回了手指,嘴上卻還是不服氣的說道:“反正人是你接回來的,你自己想辦法。如果到晚上還沒有個結果,咱們就找人把他綁起來,直接帶回去!”
站在付大軍的角度,他只需要把人帶回去,然後再看住他,就算把事情辦完了。
畢竟鐵打的鄉鎮流水的官,說不定哪天自己就被調走了,到時候這些破事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徐天來不想再和付大軍多說一句話,直接把付大軍關在了門外,給曲波打去了電話。
“是徐主任啊,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人已經交接出去,曲波也輕鬆了很多。
在這個地方工作,雖說職位不低,但卻是個伺候人的活,總是要服務好地方來的官員,也經常要和付大軍這種人打交道。
能夠碰到徐天來這樣不推卸責任,真正辦事的人也是不容易。
徐天來下意識的看了王忠德一眼,對著電話說道:“曲主任,我還真需要你幫個小忙。”
曲波對徐天來的印象不錯,態度自然也很好:“你儘管說,能辦的我一定辦。”
徐天來回頭看了一眼衛生間裡洗漱的王忠德,說道:“我和上訪人在一起,你幫我弄點酒菜來吧,我和他談談。”
曲波輕鬆的笑道:“呵呵,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你等著,我馬上安排!”
不到一個小時,房間的門被人敲響。
四個工作人員帶著兩瓶五糧液,一箱德國黑啤,七八個菜盒,一股腦的送進了徐天來的房間,二話不說就轉身離開。
王忠德呆愣的看著桌子上的酒菜:“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