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我去洗個澡。”
寧則遠是糾結的,抗拒,卻又……隱隱期盼。
結果,他洗完澡出來,頭髮溼漉漉地耷拉著水,林煙就指著電話說:“你助理的電話。”下一秒,徐逸秋的說明簡訊緊接著到了。
寧則遠看到的剎那,挺秀的長眉蹙起,面容漸漸冷峻下來。
☆、84|4。18|
能夠讓徐逸秋在半夜三更打擾寧則遠,當然不會是隨便的小事。
林煙心裡有數,一時忍不住竊喜,她心下稍安,腦中緊繃的弦鬆了鬆,緩緩撥出一口氣。
林煙表面看上去再鎮定漠然不過,但一想到要和寧則遠……她還是略微覺得窘迫。其實,對於情人間才可以做的這種私密事,她一直看得挺開的,但還是打心底裡抗拒跟寧則遠扯上關係。不過,這也是當時情急之下她能想到的唯一的脫身辦法——因為這個男人一旦發起瘋,就不可能是現在這種她主控的局面了。
心絃雖然鬆開少許,可她那副冷靜淡定的架勢依舊端的很足,林煙繼續抱臂冷眼打量那個男人。
只見寧則遠看著手機螢幕,長眉微微擰起,是個淺淺的川字。
不知快速回了什麼,他將手機丟在桌上,轉身去衣帽間——這人從浴室出來身下只圍了條浴巾——春光旖旎,林煙默默撇開眼,望著窗外。等身後再度傳來男人沉沉的腳步聲,她才回過身,寧則遠已經穿上一套居家服,那料子很軟,很柔,一時間他身上那股凌厲的氣勢也少了許多,看上去特別居家。
看著這樣平和的男人,林煙有一剎那的恍惚,只當這是四年前……
這個念頭一起,她的心口像是被掐了,忽的泛起一些疼。定了定神,她正要告辭,寧則遠說:“林煙,我去書房開個會。”
“你忙,我先走了。”林煙順勢說道。
寧則遠定定望著她,咬牙切齒的說:“別忘了你剛才答應我的事。”
還能是什麼事?林煙雙頰微微發燙,偏偏那人又畫蛇添足的說了句,我一會兒就回來,她的臉便更加燙了。
林煙一時語塞,只覺自己挖的這個坑也不好填!
她這會兒站在窗前,身後的窗紗朦朦朧朧,襯得林煙整個人也朦朧飄渺起來。
這一幕,像是一個夢境,像是寧則遠做了千次萬次的那個夢。
夢裡,她回來了,站在窗前柔柔看著他,喚他的名字……
寧則遠怔了怔,他語氣軟了,輕輕的說:“你別走,等我回來。”男人聲音低低的,有一份小心翼翼和不敢輕易的打擾在。
他的眉眼疏朗英俊,可那雙本該澄澈的眸中蒙了層薄霧,一時是熱切的期許,一時又是宛如置身夢境的迷離。
林煙看在眼裡,心底忽然無端端的難受起來,那句淡漠又刻薄的話就有些說不出口了。
默默嘆了一聲,她淡淡的說:“哦,我知道了。”
為了脫身,她確實答應他了,不過就是用手……就當揉麵團吧。
林煙這樣自我安慰著,偏過頭,一雙眼迷惘的望向窗外。
窗戶上是重重疊疊的雨水,透過這雨看外面的世界,一切似乎都扭曲了。
——
徐逸秋今天找寧則遠,其實是為了網上一篇經濟類的文章,標題有些奪人眼球,《論大型企業內部的權利鬥爭》,裡面的內容更是聳動,該文作者以寧氏企業為例,細數現任執行總裁兼董事長寧則遠大權獨攬的種種惡行。
文中指出寧則遠行事作風強悍霸道,所有決策均一意孤行,而為了排擠其他高層,他的手段更是毒辣,常常卸磨殺驢。
比如,前幾年寧氏的董事會經歷過一次變更,原來寧秉承為籠絡人心散出去一部分股份,而寧則遠又暗中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