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折斷,朝著衛仲道的眉心直刺過來。寒風越發的大了,黑雲遮蔽了天空,細雨夾帶著雪花落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淒厲的女聲響起,“不好了!公子不行了!”
衛家公子衛仲道不幸死亡的訊息就像吹過大漢土地的寒風,迅速傳播開來。
“衛仲道死了?”劉駒詫異的抬起頭,“年紀輕輕的,真是可惜了。”
程昱老神在在的說道:“一個病秧子而已,早晚都是死。府君,如今衛仲道亡故,正是去蔡中郎府上的良機。”
女子未嫁而未婚夫亡故,這叫做望門寡,需為夫守節,而女子也通常被認為有剋夫之命,從此鬱鬱寡歡,孤獨終身者不在少數。只是在這東漢末年,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事的,劉駒只好說出顧慮,“蔡中郎幼女還未出閣,卻遭此大變,當以何處?”
“衛家河東望族,”程昱很自信的說道:“蔡中郎海內名士。衛仲道年少而亡,衛家只需將婚書退返,蔡才女自可另行婚配。”
“這麼簡單啊,”劉駒腹誹道,嘴卻說道:“只是蔡中郎海內大儒,蔡文姬早負才名,駒家道中落,孑然一身,居官不過一郡守而,何以匹配?”
“哈哈....,”程昱仰頭大笑,“府君何太謙也?不說府君治政之功,只接種牛痘一事,早已名聞天下,被世人稱為扁鵲再世也不為過。何況府君文采斐然,文章已使洛陽紙貴。如此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不知是多少春閨夢中人,府君若登門求親,蔡中郎斷無不許之理。”
劉駒的心被點燃了,如能得一代才女為偶,也不白穿越一回,當下說道:“那就請仲德先生操持此事。”
蔡邕在朝堂鬱郁不得志,遭人陷害,曾來泰山郡依附泰山羊氏,期間將長女嫁給了羊衜。只是覺得老是賴在女兒家不走也不是辦法,於是便遠走吳、會,到了揚州的吳郡和會稽郡投奔朋友去了。
程昱找到羊秘,透過他得知了蔡邕的落腳之地,於是便張羅起來,準備前去求親。
這日劉駒忙碌完來到後衙,正要去看看甘霖在幹些什麼,來到甘霖的房門,屋內靜悄悄的,便揚聲喊道:“子美。”
以前這種情況下,甘霖早已蹦蹦跳跳的過來開門了,今天事情有點怪,劉駒等了半天,屋內還是沒有動靜,便輕輕推開房門,邁步進去,卻看到甘霖坐在床腳,低垂著頭,身子一抽一抽的,原來是在低聲哭泣。
“咦,”劉駒打了個楞,上前扶住甘霖的肩膀問道:“那個不開眼的得罪了我家兄弟,快告訴我,哥哥為你出氣去。”
甘霖仍是不說話,悶著頭不吱聲,身子還是抽抽著,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子美,”劉駒將甘霖攬在懷裡,輕聲說道:“年看著過了新年,你就十四歲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麼事不能給自家哥哥說的?哦,原來是長大有心事了,快告訴哥哥,看上了誰家的姑娘?哥哥為你保媒去。”
“嗤...,”屋門外一聲輕笑響起,接著傳來郭嘉的聲音,“山有苞櫟,隰有六駁。未見君子,憂心靡樂。如何如何,忘我實多!”
郭嘉念得是《詩經.秦風.國風》中的一段,說的是一個痴心女子想念心中的君子,而君子卻是將女子忘了個一乾二淨。
《詩經》乃是士人的必修課,劉駒豈能不知道語句中的含義,聽到郭嘉胡攪蠻纏,不由得怒從心頭起,幾步跨出屋門,大聲質問道:“郭奉孝你在胡說什麼?”
“嘻嘻,”郭嘉手裡還提溜著一個酒瓶子,腳下不穩,身子一歪一歪得,看到劉駒笑道:“嘉清醒得很,只是府君尚在夢中而。”
劉駒聽了一愣,一把扯住郭嘉的袖子,“郭奉孝你說明白些。”
郭嘉拉著劉駒走出了十幾步,才低聲笑嘻嘻的說道:“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