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度心中已經亂作一團,面上卻是平靜如水,曼聲對親兵隊長說道:“速傳公孫恭來見。”
親兵隊長聲諾而退。
公孫度穿好了衣服來到公廳,公孫恭已經在裡面恭候。
“恭兒,”公孫度擺了擺手,止住了兒子的行禮,“漢軍即將兵臨城下,襄平的安危,為父就交給你了。記住,不惜一切代價,守住襄平城。”
“孩兒一定不負所托,誓死扞衛襄平。”公孫恭表完了態,張了張嘴,正要想說些什麼。
“你心中所想,為父豈有不知?”公孫度揮了揮手,“襄平城在,公孫一門富貴便在;襄平一旦丟失,你我父子便淪為劉千里的階下之囚。”
公孫恭見自家老子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也不再多言,施了一禮,急匆匆趕到自己的衙門佈置城防事宜。
陽儀、柳毅的殘部還沒趕到遼水口,便遭到了漢軍戰船的攻擊。水軍主將剛開始時還指揮遼東戰船還擊,在見識到了漢軍戰船的犀利攻擊後,見到自家戰船毀損嚴重,只得犧牲掉一部分戰船阻擋敵船,指揮著運送兵員的大舡靠近海岸行駛,一旦形勢不妙,方便大舡上計程車卒就近上岸。
遼東水軍主將的指揮中規中矩,絕對挑不出一點毛病來,只是他根本就沒有真正見識過漢軍戰船的威力。
二十艏對戰五十艏,漢軍戰船依舊佔據上風。不到兩個時辰,遼東水軍戰船便損失了十艏以上,戰船上的水軍落入海中,漂浮在海面上,絕望的對著自家袍澤呼救,希望他們伸出雙手,救一救自己。
水軍主將雖然是處在焦頭爛額的情況下,面對無數計程車卒在海水中撲騰,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便親自趕到大舡上與陽儀、柳毅商議,請他二人派出人手乘坐小船去救援落水的兄弟。
大舡兩側的船舷上懸掛著許多備用的小船,陽儀、柳毅指揮手下一條條放落海面上,隨後每條小船跳上幾個士卒,拿起船槳,胡亂劃拉著朝著交戰的海面行駛而去。
“滿帆轉舵,方向偏東北一刻,”呂翔站在旗艦上,從千里鏡中看到了兩軍交戰的場景,急得直跳腳,“快快快!再晚片刻,老子連湯也喝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