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得甘寧來投,心中大喜過望,一邊飛書馳報劉駒和顧雍,一邊設宴為甘寧接風。
“都督,屬下並非孤身來投,手下尚有八百精壯相隨,不知如何安排?”
“興霸虎將,八百兒郎定非庸手,”周瑜哈哈一笑,對於甘寧的小心思付豈不明瞭,“今後仍在你手下聽命便是。”
“多謝都督盛情。”甘寧躬身行禮,然後站起身來,跳上赤馬舟,如飛而去。
片刻間,十幾艏大船靠近岸邊,八百壯士依次下船,排列在岸上。
周瑜抬眼望去,只見八百人一個個挺胸凹肚,神情桀驁,靜默無聲,不由讚道:“真壯士也。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古人誠不欺我。呂蒙,”周瑜揚聲說道:“為八百壯士安排營帳,仔細款待。興霸,來來來,你與我到中軍大帳飲酒。”
正在代替周瑜指揮水軍訓練的小將揮動令旗,讓水軍暫時歇息,下了高臺後走到八百壯士前面,抬起右手錘了一下胸膛說道:“請隨我來。”
烏水北面的戰場還沒有清理完畢,一場大雨降落在成都大平原上。
張任立馬烏水北岸,任憑雨水抽打在臉上,黃權、吳蘭等將圍在他的身邊,一起眺望綿竹方向。
“將軍,天涼水冷,”黃權見張任久久不語,只好開口說道:“若是中了風寒,軍中無人主持大事,豈不是讓孫策小兒有了喘息之機?”
“吾恨吶!”張任嘆了口氣,“多日籌劃,四面出擊,竟讓孫策小兒脫逃。”
“孫伯符素有‘霸王’之名,”吳蘭道:“黃蓋、韓當等皆是軍中驍將,昨日一戰,孫軍十去七八,已是大勝,將軍不必自責。”
張任剛要再說幾句,只見雨幕中一騎戰馬如飛而來,堪堪到了近前,馬上那人滾鞍下馬,也不顧地上泥濘,跪倒在地,大聲說道:“稟將軍,綿竹細作來報,孫策身受重創,生死不明,但見孫策落腳處人來人往,臉帶悲慼。”
天地之間彷彿突然靜止,只餘下雨水落地的聲音。
“轟隆隆,”一道沉悶的雷聲自天際響起,轉瞬間震得天地變色。
“哈哈哈...,”雷聲未了,張任仰頭大笑,“蒼天有眼,益州從此平安矣。走,回城!”
梓潼城位於金牛道中的一片開闊地,城北地形狹隘,屯不下多少人馬。這次漢軍入川足足有三萬大軍,只好將營帳紮在金牛道上。
秋雨淋淋,一連下了三日還沒有停歇的意思,張合心中苦惱,便冒雨來到賈詡的營帳詢問對策。
剛剛說了會閒話,一杯茶還沒喝完,徐晃和張繡也到了。
“與佑緯正悶得慌,”徐晃不客氣的隨意坐了,“便聯袂去尋儁乂,哪知到了你的大帳,親衛卻告知你到了先生這兒,便一路追了過來。”
“秋風秋雨愁煞人吶,”賈詡見張繡還站著,“佑緯快坐。來人,看茶。”
“梓潼城頭懸起了‘程’字大旗,”張合一臉惆悵,“想必是程普在軍中主持,此人有勇有謀,實乃勁敵。”
“儁乂勿憂。”賈詡呵呵一笑說道:“孫策入川,所依仗者,漢中糧草不斷,如今後路被我軍切斷,糧草必然匱乏,不出十日,軍中無糧,梓潼不戰而下。”
“成都富庶,”張繡問道:“孫伯符豈能不因糧於敵?”
“劉季玉雖是闇弱不明,”賈詡一捋長鬚笑道:“麾下卻是人才不缺,孫策小兒千里奔襲,豈無人看出孫軍的弱點?若我猜測不錯,益州軍必然會採取堅壁清野與請君入甕兩策對付孫伯符。”
“文和先生所言大善。”徐晃說道:“益州張任、李嚴、泠苞、嚴顏等人,皆是一時良將,定讓孫策討不了好去。”
“所以,我軍只管頓兵城下,圍而不攻。”賈詡眯起眼,“著急的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