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賊人了嗎?”
“稍安勿躁,”劉駒拍拍大牛的小手,“先安排好退路,那些賊子,跑不了的。”
大牛搖晃著劉駒的大手,“駒兒哥,你真厲害,大牛佩服的莫名其妙。”
“哈哈哈...”,劉駒心說這點水窪若是趟不過,也就妄為兩世為人了,“大牛,拿了兵器,今晚咱們去端了賊窩。”
兩人出得店來,劉駒輕輕扭頭看到幾個身影撇進旁邊的小巷子裡,微微一笑,伸手接過釘耙,領著大牛穿街過巷,慢慢走到老河口外。
微微星光裡,老河口外聳立著無數的貨棧,看到幾個身影踅入其中一家貨棧,心道就是此地了。劉駒肩扛釘耙,大牛手持木棍,來到那貨棧前。
那貨棧裡面亂哄哄一團,雜七雜八的話語聲不斷傳出:大眼哥,你們的臉色咋那麼難看?二狗哥,吃食呢?貓兒哥,怎麼空手回來?
劉駒一擺釘耙,彷彿若天蓬臨世一般威風,一腳踹開木門,大喝一聲:“兀那賊子,快將偷來的包裹取出,如若不然,讓你們吃俺一耙。”
大牛將木棍橫在手中,雙眼精光閃閃,跟著說道:“還有俺的金箍棒!”
破舊的木門開處,裡面約有十幾個人,一個個破衣爛衫,面黃肌瘦,看到門外兩人精神抖擻,一個個做出鵪鶉樣,一霎時寂靜無聲,貨棧中央的地面上扔著兩塊包袱皮。
大牛看著劉駒,結結巴巴的說道:“駒兒哥,那包袱皮正是咱們的。”
劉駒其實早已想到了結局,只是沒想到賊窩子裡竟然有那麼多人,將釘耙往地上一頓問道:“你們這些娃娃,有手有腳,為何做那偷摸的勾當?孔子云,貧者不食嗟來之食,身為大漢子民,怎的如此沒有骨氣?”
“哧”的一聲響起,一個少年身披鶉衣站了起來,“孔子還雲,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似我等,無父無母,蜷縮於天地間,果腹乃是第一要務。夫子所言,用於我等身上,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劉駒一驚,想不到在這社會最底層竟然有如此見識的人,可見人海茫茫,不可小覷了任何人,將釘耙扔在一邊,抱拳說道:“若我猜的不錯,小哥乃是帶頭之人了?”
那人將身子一挺,“不錯,眾生芸芸,不分貴賤。我等遭受黃巾之害,父母親人俱歿於亂中。小子年長几歲,與彼相識,幫扶互助,只求能得飽腹,苟活於亂世。”
劉駒內心不由得肅然起敬,再次抱拳說道:“小可潁川劉駒,敢問尊姓大名?”
“東郡陳宇,字開疆。”
劉駒心中一沉,自家已經十五歲了,卻還沒來得及取字,看來自己給自己取個字吧,略一沉吟說道:“劉駒劉千里。既然相逢,不知開疆兄弟對以後可有打算?”盯著陳宇,見他一雙眼睛較常人大了許多,暗道“此人就是大眼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