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走進袁紹聚眾飲宴的大帳,慷慨說道:“關東十八路諸侯風雲際會,伸大義於天下,為國斬奸誅邪。請諸君再奮餘威,數萬人馬直抵函谷關下,不世之功則成,大漢中興有望。為何置酒高會,痛失戰機?”
這就是一巴掌呼在袁紹的臉上了,袁本初把酒杯一扔,不高興的說道:“聯軍奮戰有日,士卒疲憊不堪,修整些時日,再出兵不遲。西涼軍兵多將廣,孟德難道想把聯軍置於死地不成?”
袁術向來看不慣曹操,覺得他與袁紹走得近,本著落井下石的初衷,“孟德高義,何不率麾下人馬追趕那董賊?”
鮑信的人馬折損嚴重,有心想幫曹操,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看了看面帶不悅的各個諸侯,知趣的閉著嘴巴不敢聲援。
劉駒在典韋、許褚的陪伴下來到大帳,剛好聽到袁術在挖苦曹操,上面端坐的諸侯們,喝的面紅耳赤,到了這時還在推杯換盞,心中一股無明業火升騰,指著諸人喝道:“豎子不足與謀!”說罷拉著曹操就走。
“千里,”來到大帳外,曹操掙脫了衣袖,面帶苦笑說道:“如此一來,關東諸侯顏面不存。樹敵多人,何苦來哉?”
曹黑子,這話本該是你說的好不,我不過是搶了你的臺詞罷了。劉駒腹誹幾句,冷笑一聲,“孟德兄,真心為國為民者,唯你我二人而已。閒話少說,我這就整頓人馬,唯孟德兄馬首是瞻。”
曹操大喜,回到軍中也迅速點齊了兵馬,和劉駒聯軍一道朝函谷關方向追擊。
兩家的軍隊也不過一萬五千人左右,不多時來到上林苑,只見丘陵起伏,林木蔽空,綿延數十里。
曹操遲疑,擔心有埋伏,“千里,上林苑地形險惡,恐有伏兵。”
“孟德兄所慮甚是,”劉駒瞧著半空,指著遠處說道:“鳥雀盤旋不下,伏兵必在其下。”
“千里,”曹操現在雖然是個不太成熟的兵法大家,反應卻是一等一的快捷,“先令斥候盡出,遮蔽戰場;再令麾下騎兵人銜枚、馬勒口,衣裹馬足,兵分兩路,自林間小道前行;刀盾兵小心提防在前,你我領軍隨後。如此,即便有伏兵,也可擋得住。”
劉駒急切間也想不出好的辦法,遂依計而行。
徐榮盤腿坐在樹林間的地面上,天氣雖然寒冷,但隔了一層厚厚的落葉,屁股還是很舒服的。
“叔父,”徐柏悄悄來到徐榮身邊,“斥候來報,果有追兵。”
“嗯,”徐榮點了點頭,看著自家的這個侄兒,低聲說道:“讓斥候小心探查,時刻留意追兵遠近。”
徐柏退下好久,不見再來,徐榮有點焦急,站起身來低聲喝道:“徐柏何在?”
徐柏就像從地裡冒出來一般,瞬間出現在徐榮身前,“怎會許久不見斥候回報?”
“侄兒一直在等待,”徐柏撓著頭皮,“要不侄兒親自前去檢視?”
徐榮叫道:“不好!”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敵軍來襲,全軍備戰。”
西涼軍馬上動作起來,一個個厲兵秣馬,準備戰鬥。徐榮則一個縱身,爬到一株大樹上,抬頭向前望去,只見一隊人馬約有三千,排列成一路縱隊,盾牌護住了前、左、右和上方,正快速移動前來。
袁紹舉起酒杯,環顧了一下在座的諸侯,“董賊挾持劉協小兒西遷長安,意圖以函谷之固,挾天子以令天下。想那劉協小兒,血脈不明,恐非先帝之子。先帝唯一血脈,慘遭董賊毒手。幽州牧劉虞,漢室嫡親,年高德昭,我意推舉為天子,抗衡董賊。”
一眾諸侯頓時呆住了,娘滴袁紹你這是什麼意思?造謠生事的水平也太低了吧?天子劉協板上釘釘是先帝的血脈,為了另立中央,你竟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不說劉虞怎麼想,就是在座的恐怕也沒人敢響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