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侯大人那滿臉褶子,一把年紀了,叫趙大人師傅,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達者為師,昔日仲尼尚且拜小兒為師,趙大人年輕有為,侯大人拜他為師又哪裡不妥?”
“不得不感嘆,還得是趙無疆趙大人,這般詩才,不愧是我大唐詩魁。
連侯大人在他的教導下,都有吟出這等水平的詩...”
“我也要拜趙大人為師!”
“還有我!”
“....”
趙無疆緊緊摟抱著小淼淼,感受到四周如狼似虎的目光,乾咳了一聲。
小淼淼摟著趙無疆的脖子,聽著眾人的話,看著眾人灼灼的目光,她撅著嘴大喊:“這是淼淼的師傅,你們不許搶!”
林如海搖頭大笑,看著呆愣的侯善業,他上前拍了拍侯善業的肩膀,感嘆道:
“以前是我錯怪你了,沒想到你侯善業居然棄暗投明拜了趙大人為師,不得不說,此舉是你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
也不得不說,這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是呀。著實沒想到,善業啊,你隱藏地有些深啊。”
“莫非你與我們作對,一切都是趙大人的安排?”
“墨元機,你擔任了禮部尚書之後,通透了呀,這都被你發現了。
細細想來,這是趙大人在製造朝堂派系爭鬥的假象,一來是活絡朝堂的氣氛,不讓其成為一潭死水,二來是迷惑他國可能存在我大唐的細作,嘖嘖,高,實在是高。”
兵部尚書與禮部尚書也附和吏部尚書林如海,紛紛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連侯大人這半截身子...這半百之人都能夠拜入趙大人門下,我們也可以。”
待考的考生中又有人發出感慨,一位光頭青年考生神色激動,他重重一拍身旁澹然的白髮混沌:
“這位賢弟,你少年白頭,無須憂傷,只有像侯大人一般,拜入趙大人門下,憑藉趙大人高超的醫術,必然能夠治好你的少年白,還你如我一般的秀髮!”
混沌板著臉,看著眼前的光頭,心中殺意控制不住悄然升騰,他深深吸了口氣,不斷告訴自己,他是個好人他是個好人,隨後殺意斂去,和煦地點了點頭。
四周熱鬧嘈雜,可這份熱鬧好似於侯善業無關。
他苦著臉呆愣站在原地,如遭雷擊,好半晌不曾動彈分毫。
“你們快看,侯大人苦著臉,這是怎麼了?”
“你是不是傻,那還用問,肯定是聽聞我們都要拜趙大人為師,怕失去趙大人的教導唄。”
侯善業心中抽搐,恨不得給開口的才子佳人兩拳,他艱難勾起嘴角,揚起笑意,想要告訴眾人不是這樣的。
“侯大人又笑了,好古怪。”
“能拜趙大人為師,是你,你笑不笑?”
“廢話,是我,我不但要笑,我還要燒香祭祖。只是,你有沒有覺得,侯大人的笑容有些牽強,比哭還難看?”
“嗯?我想想,好像是這樣。”
“會是什麼原因呢?難不成...”
“我覺得你想多了,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侯大人本來就難看...”
“...”
侯善業心中萬馬奔騰,萬匹馬兒四萬蹄,狠狠踐踏他的心臟,他欲哭無淚,他無法反駁。
一旦反駁,就是在告訴眾人自己之前在欺騙他們。
他只有接受,他只有保持難看的微笑,僵在
春闈考生入場,作為親友的才子佳人在外等待。
趙無疆理所當然的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不斷有人上前攀談求知。
蘇畫衣混在人群中,依舊如去年一般,一身杏黃長裙,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