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明明應該是我和曦兒,莫非武氏違約強留了趙郎?王煙凝雙手不斷揉捏著衣裙,心中有些憤憤。
“阿飛,曦兒煙兒在等,你爹我能理解,你又是作甚?”王淵看到不但自己兩個女兒在朝外看,連自己兒子也在朝外看,疑惑開口。
王騰飛一臉得意,不知從哪裡端出一個木盆,往地上一放,木盆內是冒著熱氣的半盆水,他一臉認真道:
“趙兄待我如親弟弟,今日這個腳,我給他洗定了!”
回想起前幾日鶯鶯燕燕環繞的場景,王騰飛忍不住搓了搓手。
王淵聞言,腦袋僵硬地一側,看向自己的愛子,心裡吃味,鐵骨錚錚王騰飛,十個姑娘就棄父。
該死的趙無疆!
王淵悄然握緊了拳頭。
...
“啊湫。”
趙無疆狠狠打了個噴嚏,他此刻已拴好馬兒的韁繩,正準備推門而入。
哪個龜兒子在罵我?
趙無疆四望,夜空繁星滿布,他一臉疑惑。
一進二進,三進入堂。
他看到了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王曦一家人。
王煙凝似乎帶著幽怨,王曦目光灼灼,王騰飛這...什麼眼神......趙無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向王淵,王淵板著臉,跟自己欠他二五八萬似的。
“砰!”
王騰飛重重把木盆端到趙無疆面前,朗聲道:“姐夫洗腳!”
艹......趙無疆無語。
“肘,跟我和曦兒進屋!”
王煙凝直接拽住趙無疆的胳膊,往屋內拖去。
“煙兒曦兒,你們懂不懂什麼叫兄弟情深?”
王騰飛挺直腰桿,神色兇狠。
“滾!”王煙凝瞪了他一眼。
王騰飛縮了縮脖子,搖頭怒聲道:“滾就滾!”
他回到與老父親王淵睡覺的房間,倒頭就躺在床上,氣得有些睡不著。
兩個呼吸後,房內傳來了呼嚕聲,宛若雷鳴。
糟了,我的腰子......趙無疆被拖拽著進屋,向王淵投去求救的目光,讓他好好管管自己的女兒。
王淵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柄刀,用手不斷擦拭,眼神都是殺氣,斜瞥了一眼趙無疆。
“砰。”
房門被重重關上,裡面傳出撕扯衣服的聲音,隨後便是趙無疆寧死不屈的吼聲傳出屋內:“兩位姐姐,我自己脫!”
王淵重重一拍桌子,大聲道;“這個家,老夫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他勐然站起身,揹負雙手向外走去,一臉義憤填膺的神色。
一盞茶後,他出現在梧桐小院,臉上恢復了笑容。
...
日升日落,日...
立夏前夕。
朝中官吏事務繁忙,緊鑼密鼓籌備事宜。
今年春闈推遲,推到了明日立夏。
此刻長安城滿是赴考學子。
吏部尚書林如海,正在尚書省翻閱此次春闈考生名單,他目光如炬,掃過一個個名字。
直到停在了一個名字上。
“白逾黑?呵,這是誰家子嗣?好古怪的名字。”
他搖頭一笑,隨後翻過此頁。
梧桐小院,王騰飛日日流連,此刻正在與一人對酌。
對面是個少年,模樣清秀,最為奇特之處,是他那滿頭白髮。
“白兄,你也仰慕那趙無疆?嘖嘖,不是我跟你吹,我跟趙無疆特別熟。”
王騰飛滿臉紅潤,滿身酒氣:
“走,我帶你去見他。”
“不了,春闈之日,自然能見到。”白髮少年小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