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來消遣麼,這個死女人!
但是,誰又要叫他就偏偏只喜歡她一個,在乎她一個,只愛她一個…
風冿揚氣鬱,整個一下午也根本沒有心思再處理公司的要務。
她一向不太喜歡出門,閒來無事都不會太來光顧他的公司地點,可是今天,就在今天,她居然,為了另外一個男人,那麼勞師動眾的帶著人衝到他的辦公室,半點臉面不給他留,直接用他們的婚禮逼迫他,讓他放了那個男人,結果,只是為了那個男人,那個混球男人。
不氣,那是假的,從她走後,那臉上的憤怒氣色就再沒有平復過,陰沉的臉,沉冷的表情,然後,凜人的寒眸,一下去,辦公室進出的秘書戰戰兢兢,都知道他在生氣。
檔案埋在寬厚的手掌之下,但是,許久,沉默中,卻是大掌一翻,五個手指蜷縮成拳狀,然後‘嘭’的一聲,憤怒的打在桌面厚實的檔案上…
只要她越在乎,他就偏偏越想摧毀,他是她男人,她的一門心思不應該全部花在他身上,反而去惦記旁人幹什麼。
她不知道,她這樣做,會令他這個準丈夫很難堪麼。
他是她的丈夫,她卻每天心裡總掛念的不是他,卻彷彿總是把他當局外人一樣。旁邊阿貓阿狗的人物,她倒是記掛的很好。
呃,還是很久,沒有給她點苦頭吃了麼。
坐在那裡,女人。女人。男人的薄唇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好久都沒有碰了…
風冿揚沒有放人,當然,那麼聽話也從來都不是他風冿揚的作風,然而,今天下去,他卻心裡是覺得沉甸甸的,走出辦公室的腳步也越發匆匆,他知道,他自己都知道,這還主要是那個死女人引起的,她的警告,讓他的冷酷嗜血的痞氣騰昇,但是,另外一方面,從心裡,卻也讓他總是有那麼一根刺在心頭,如鯁在喉,卡的他不舒服,總還是挺虛她的。
他害怕她不跟他結婚…。
因為,已經不止一次結果表明,強求的東西不行,她的一次次離開,甚至,用死亡來尋求解脫,所以,他的確也不願意在忤逆她的意思。
在他的承受範圍內,他都儘量的縱容她。
其實,冉依顏不提起,風冿揚都把這件事兒忘了。
然後,周圍都是崗哨,差不多五十米一處,這邊是非民用資源採集區,這是民營的一處大型礦產採集區,主要出產鉛礦,由風家和林家合資採集,這個礦區才經營兩年多,一直收益也不算太好,兩大家族都有放棄的意思,但是,因為裝置設施都還在,而且,也穩穩的有賺,所以,就不痛不癢的持續著,裡面的曠工,都是跨地域過來的工人,那些工人,整天吃喝都在礦上,有的還帶著家屬過來,帶著子女,掙點辛苦體力錢。
一家老小,托兒帶母,吃喝拉撒的全在礦上,也都是很窮的人迫於生計無奈,才選擇幹這種辛苦事兒,掙這種辛苦錢。
那黑黑的隧道,監工在旁邊罩著礦燈,男人的皮鞋踩著溼潤的碎石,那鞋尖有些細小的石屑,一路往礦區深處走去。
鐵絲網隔著的區域,然後看得見礦壩上的幾戶掛在電線上的露天的白熾燈。
“真沒有想到今天總裁您會親自過來——”走在前面的監工,不僅舉著礦燈的手在打顫,而且那臉色,早已經成灰,既緊張,擔心,同時也崇拜的看著面前這個一身名牌西裝,那英姿挺拔的身材,那渾身流出的跟這個地方格格不入的尊貴唯我的卓然氣質的男人。
後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