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渡我被身子。
渡我被身子的一天從哼著歌起床開始。
她從床上起來,被空氣中的灰塵嗆了一下,重新又倒回去。身體與頭髮糾纏在衣服和床單的縫隙間,渡我伸長手拉上窗簾,嘟嘟囔囔:&ldo;討厭的太陽。&rdo;
她伸直腿,有即將觸碰到另外一面牆壁的錯覺,逼仄的廉價出租屋一眼看清楚四個邊角。
外面叮叮哐哐敲打著什麼,牆壁沒有隔音的作用,傳導性倒是不錯。渡我翻了個身,又陷入被窩裡。
&ldo;……好無聊。&rdo;
本來這個時間,她應該混在某個學生裡,參加臨時執照的考試‐‐渡我被身子連人選都選好了,只可惜,死柄木弔一句話就不得不讓她放棄了這個計劃。
抓住敵聯盟的成員是個大事,黑霧的臉最近曝光率直線上升,連帶巨神兵也一起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裡。
死柄木還是第一次看到巨神兵,但是他的重要性早從afo那裡不知道聽了多少遍。
計劃的關鍵點,缺一不可。
……可惡的英雄。
死柄木的五指曲張,指關節發出咯啦啦的聲音。敵聯盟眾上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還是在瑪格姐被殺、壓縮先生少了一條胳膊的時候。
死柄木弔的成長速度飛快,可再也沒有afo庇佑,需要他妥協的地方也越來越多。
死穢八齋會和解修師,黑霧和巨神兵。
死柄木的模樣被剛剛來到基地的渡我吐槽了一番:&ldo;弔君……看上去很可怕哦。&rdo;
她的目光轉到電視機上:&ldo;啊呀……黑霧先生被抓了啊。&rdo;
荼毘在視窗點了煙,火紅的火星在他指縫間閃爍,從鼻子嘴巴中鑽出來的煙圈對著渡我噴去。
&ldo;少說點吧。&rdo;
渡我轉頭問死柄木:&ldo;……要救他嗎?&rdo;
敵聯盟中最一如既往的就是渡我了,雖然沒能去成考臨時執照,不能見到時秋與綠谷是一大憾事,可她依然笑嘻嘻的,等著死柄木回話。
&ldo;弔君,你只要下命令就可以了哦。&rdo;
打擊接踵而至,所有人都怕死柄木什麼時候就爆發出來,他越是沉默,就說明有野火在他心中沸騰。事實也如此,死柄木的手指已經碰到電視機的外殼,似乎下一秒就要發動個性。
他們並不懼怕任何事情,就算成為通緝犯,也只是讓敵聯盟變成一根繩上的螞蚱。更何況,相處了這麼久,連條狗都有感情了。
死柄木的眼睛死死瞪著電視機。
年輕美貌的播送員的臉被螢幕分割成一個又一個小小的格子,將霍克斯大肆吹噓‐‐歌頌警察政治立場不正確已經是人人皆知,塚內直正的名字就沒有出現過。而格蘭特里諾作為老一輩英雄,深諳低調行事的原則,時秋更不用說了,沒有她的份。
霍克斯那張俊俏到輕佻的臉被放大,死柄木死死盯著這張臉,從身體深處緩慢升起冷笑。
&ldo;呵。&rdo;
他站直身體,又恢復到若無其事的模樣。
&ldo;當然要。&rdo;
死柄木轉過身,往茶几上一坐,腳不自覺磨著桌腳。
&ldo;我們當然會去救他們。&rdo;
&ldo;解修師也好……英雄也好。&rdo;他緩慢地說,思路從未像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