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就買紅豆年糕。&rdo;死柄木想也不想如此說道。
他們把兜帽戴上,埋著頭,走了七八分鐘,找到偏僻街角的自動販賣機,等待機器把熱騰騰的飲料吐出來。
時秋跺了跺腳,她體質偏寒,天氣一冷手腳就冰涼,動作間兜帽滑落,露出那張通緝犯的臉。死柄木看她一眼,沒說話。
【我還以為你又會說我了呢。】
&ldo;哈?&rdo;
【把帽子帶上!……一類的。】
&ldo;這裡沒有人。&rdo;死柄木開啟一罐咖啡,沒喝,用來捂手,&ldo;……而且,無所謂了。&rdo;
那個時候的死柄木,已經預感到未來。可他到底不是什麼容易放棄的人,話一出口就咬住牙,伸手把時秋的帽子拉起來。
&ldo;你的紅豆年糕。&rdo;
也是在那個時候,死柄木看到了時秋那個笑容。
彷彿帶著解脫一般,喜悅又憂愁的微笑。
她:&ldo;……嗯。&rdo;
死柄木弔是個聰明的笨蛋。
他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不對,又或者說,信任和某些感情阻撓了他的感知,將他引導向自己所希望的一面。
一方面他希望和時秋到死亡都一直在一起,而另一方面,看到時秋因為這些事情而感到憂愁,死柄木又覺得‐‐
他說不上來。
很難受,想看到她開心。
所以,當回到臨時基地,死柄木又跟了上去。
他已經長得很高了,站在閣樓裡縮手縮腳。他不擅長表達自己,在結結巴巴地一通不知所云後,還是時秋自己先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麼,要跟我跳一支舞嗎?】
她對他伸出手。
鞋子踩在木板上嘎吱嘎吱的聲音將死柄木從回憶中拉出來。綠谷出久站在門口,是一道黑色的剪影。
&ldo;你是來抓我的嗎?&rdo;
沒有比這個更荒唐可笑的事情了,兩份記憶混在一起,曾經在他手下瑟瑟發抖、空有力量卻不知如何發揮的小少年已經能給予他這麼大的壓力。
死柄木清楚的知道自己打不過綠谷出久了。
&ldo;我也不知道。&rdo;綠谷出久沒有靠近他,只是保持這麼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ldo;敵聯盟已經沒有了。afo還在塔爾塔洛斯里。荼毘、渡我……他們都在服刑。&rdo;
&ldo;所以呢?&rdo;死柄木弔痛恨自己的身體,一聽到綠谷的聲音,志村轉弧的意志就在催促他走到那個人的身邊。他的聲音忍不住拔高,&ldo;說到底你也只是想看看現在的我到底是[死柄木弔]還是[志村轉弧]吧‐‐你們這些英雄,說到底都是被利益驅使。&rdo;
&ldo;你們和她聯合起來把敵聯盟摧毀很得意吧?想從我身上知道更多事情對吧?結果沒想到我‐‐&rdo;
說到這裡,死柄木的怒火愈發高漲。
最後一戰他甚至沒能出場。
他沉浸在那個充滿陽光的閣樓裡,與心愛的少女跳著可笑的舞,腳被踩痛的同時小心翼翼伸直手指,生怕自己的個性會傷害到她。
死柄木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感情,意識到自己將要和她一起走向滅亡,連預見到的失敗都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他的一切野心都隨著被人一手刀打暈而煙消雲散。
死柄木的臉藏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