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逃命中,在被盜過的墓室裡求人婚?
她晃了晃腦袋,發現自己的思維似乎也跑到三維世界以外了,就見寧遠之笑意盈盈的道,“不礙事,你可以好好想一想,我不急著要答案。”
想個鬼啊,沈清辰一邊憤憤的想,一邊靠在牆上,卻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她又睡著了。或許是因為心裡知道身旁的人沒什麼危險了,這次竟然一直都沒被什麼驚醒。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寧遠之把她叫醒的時候,不僅沈清辰恢復了七八分力氣,之前動彈不得的寧遠之也恢復了基本行動力。
沈清辰撐著牆壁,站起身,只覺得全身痠痛,看著一邊從甬道里走進來的寧遠之,頓覺不平,他昨天還是重傷呢,此刻都精神奕奕,神采飛揚,尤其眼角眉梢的笑意,讓人近乎無語。
“在想什麼?”沈清辰扶牆捶腰,而身後傳來一聲音。
沈清辰下意識的嘀咕道,“我覺得寧遠之有從悶騷攻向風騷攻轉變的趨勢……”
畢竟和歌落月當了十幾年的師兄妹,寧遠之再傻也不會不知道攻和受是什麼意思。
於是,他那張神采奕奕,灼灼其華的臉頓時扭曲了,他咬了咬牙,深呼吸了一下道。
“我剛剛上去看了一下,金甲衛已經離開了。”
“他們怎麼會那麼快就離開?”沈清辰有些不解,金甲衛的信條她很清楚,除非全員戰死,否則一定達成目的。
那麼,金甲衛為什麼認定了自己和寧遠之已經死亡,還是商國的軍隊消滅掉了那五個小隊的金甲衛?寧遠之做了什麼嗎?
迎著沈清辰疑惑的目光,寧遠之很自然的攤了攤手,“不是我做的,事實上,咱們兩個能活下來可以說全靠你。反正沒危險了,我們上去吧,你看看就知道了。”
對於寧遠之的說法,沈清辰半信半疑,不過她倒也不認為寧遠之會蠢到說這種謊話,於是她小心翼翼的順著盜洞爬了出來。
此時已經星光滿天,月亮即將西落,她竟然墓室裡呆了一天一夜。夜色有些涼,沈清辰裹緊了外袍,終於明白金甲衛為什麼全都撤走了。
前夜裡茂密的樹林,火場過後,眼下變成了一片毫無生機的廢墟,草木變成黑灰,被燒焦了的小動物和殘木到處可見,要不是她選的風水寶地,湊巧又是王墓,有著近百米的墓道,在底下十幾米,他們這次毫無疑問的會被燒死。
沈清辰嘆了口氣,寧遠之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的頭頂,“別嘆氣了,趕快趁著夜色離開這裡,不然天亮了就麻煩了。”
沈清辰點點頭,她也不是什麼傷秋悲月的人,只是剛準備走,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來,在寂靜的夜裡分外的出眾。
沈清辰有些臉紅,倒是寧遠之微微抿著唇,看著她似是有些滿意的笑了起來。他從懷裡裡取出一個木匣。
沈清辰正覺得那匣子有些眼熟,就見他把匣子遞了過來,溫和的囑咐道,“這麼久沒喝水,少吃一點吧,也是湊巧了,你給我做的點心,我沒捨得放車上,一直帶在身上,這麼混戰了一路竟然也沒丟了。”
沈清辰在外袍比較乾淨的地方擦了擦手,拈起一塊軟糕送進嘴裡,軟糕的甜香和手上的土腥一瞬間充斥了味蕾,因為乾澀而艱難的吞嚥,讓喉嚨好像被鈍刀劃過一樣痛,只是痛苦的胃部還在催促著自己繼續,她遲疑了一下,準備再吃一塊,沒想到下一刻手上已經空了。
“寧遠之?”她抬眼看他,只見他正準備把匣子重新收起來。
“不能再吃了。”他看著她眼中的期待,溫柔但是不容抗拒的說道,“我們現在下山,先找到水再說。
沈清辰也知道他說的對,她也不是那等沒大腦的女人,點點頭,和寧遠之一起從燒的焦黑的山頂上下山,遙遙中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