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羞紅。前一世皇帝從未如此正經的召幸過自己,這如紗一般的寢衣自是沒穿過。
如今第一次上身,欲掩未掩的紗衣更添誘惑。這……穿了還不如不穿呢。君言嘴角抽了抽,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身姿曼妙,少女的身體玲瓏有致,像是新抽的嫩芽兒。
這些都是祖宗規矩,只有妝容一項,可由著自個兒裝扮。君言自然不會放過在眉間點上紅蓮的機會。瞬間從稚嫩少女轉變成了妖豔無格。
像是連眉宇間都多了一分嬌媚。
待到鳳鸞春恩車來的時候,只有緩竹進了內室,為君言披上淡色蓮花刺繡褙子,遮去了身材,又外罩一件暗紋斗篷,戴上兜帽,攙扶著君言上了車。
一路無話,待到緩竹再攙扶君言下車的時候,已是夜深。
送至養心殿門口,緩竹便不可再入內了。她緊了緊君言的手,像是鼓勵。
君言報以一笑,跟著養心殿的嬤嬤走入內室。
“小主且在這兒候些時候,皇上一會兒就來。”那嬤嬤說著上前欲解開斗篷,君言下意識的抓緊了衣服,那嬤嬤一笑:“小主不必緊張,這是祖宗歷來的規矩,後宮每位娘娘都得經歷。”
君言本也不過是下意識的動作,當下緩了緩神色,鬆開了手。那嬤嬤解開了斗篷,褪去褙子,又衝著君言上下好一通亂摸,才停了手,帶著笑意的退了下去。
君言只覺得如今的自己都能用衣不蔽體四個字來形容了。有些侷促的站在內室,連手都不知該往哪兒放。
“從前的那股子機靈勁兒哪兒去了,朕怎麼只瞧見一個笨頭笨腦的女人。可是送錯了人來?”從外間傳來了聲響,辰統帝推開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御史女官。
君言這才想起來祖例侍寢,是還得有女官在一旁記錄的,當下羞紅了臉,只想往床後躲:“嬪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
君言說著一竄至床沿後頭,只露出個腦袋來。
辰統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番動作,揮了揮手讓那御史女官退至外室。
“前些日子還伶牙俐齒的,今兒竟也知羞了起來。再不出來朕就叫緩竹給你領回去,白瞎了朕欽點的緩竹,那可是從前舒嬪最得用的奴才。”
辰統帝自顧自的坐下為自己斟了杯茶:“還不過來伺候著?”
君言狠了狠心,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原是皇上欽點的,嬪妾還以為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呢,得了個如此機靈的姑姑。”
辰統帝挑了挑眉尖:“入宮之時姑姑沒教過你規矩?御前說話口無遮攔的,什麼死不死的。你不怕朕現在就把你拖出去領罰?”他扣了扣案几,示意君言續上茶水。
“嬪妾前些日子的話難道就沒有越矩嘛?如今嬪妾還不是好好地站在這兒,可見皇上並不在意這些,又何必拿來嚇唬嬪妾呢?”君言歪了歪頭,說的真切,提起茶壺斟了杯茶。
“哦?你確定你不怕朕?前些日子你姐姐的事兒朕還沒問了你去呢。在朕面前如此鬼機靈,怎的換了別人,就開始裝傻充愣了?不老實。”辰統帝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手覆上茶杯摩挲,眼眸裡不知在盤算些什麼。
“嬪妾早就說了,皇上是嬪妾的夫君,有什麼好怕的呢?”君言未曾看透辰統帝眸子裡的算計,自然的接了話:“嬪妾只有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可是你說的。”辰統帝放下手中茶盞,手撫上君言肩膀,頭湊至君言耳旁說著又是一笑,輕抿一口茶水,便覆上君言的唇,茶水順入君言喉膛,還不待她有反應,辰統帝輕聲:“君言可還喜歡朕這兒的茶水?只是朕覺得再好的茶水也比不上美人來的可口。”話音一落,打橫抱起君言便往龍床上去。
君言此時咬斷了自己舌頭的心都有了,太過得意,都忘了自個兒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