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不妥嗎?”
幾名相國都退下了,留下了右相裴冕,李亨緩緩道:“蕭華去相,裴愛卿可有新相推薦?”
裴冕躬身道:“陛下,微臣推薦刑部侍郎元載為新相!”
四名相國面面相覷,他們著實很無奈,但也不好再勸,在涉及造反謀逆上,所有皇帝都是心狠手辣,斬草除根,不抄家,不禍及家人,天子確實已經很寬容了,也算是他們咎由自取。
李亨提筆在薛王李璲、李岫的名字上畫了圈,又在下面受牽連的官員名字上畫了圈。
“陛下明鑑,微臣狹隘了!”
“愛卿是當事人,有想法正常,朕能理解。”
李亨停一下又問道:“僕固懷恩那邊有什麼訊息?”
“回稟陛下,暫時沒有訊息,應該沒有這麼快,昨天才圍剿了灞上士兵,就算有動靜也在四五天之後,微臣相信僕固懷恩會推卸責任,表示他一無所知。”
李亨冷哼一聲道:“朕就想聽聽他怎麼解釋?”
裴旻又想起一事,躬身道:“陛下,隴右來人了,還是劉晏,他今天上午抵達了長安,好像有極重要之事要向陛下彙報。”
李亨心中一激靈,連忙道:“立刻和他接觸,朕要了解究竟是何事?即刻向朕彙報!”
“微臣遵令!”
劉晏是上午抵達長安,住進了進奏院,沒想到一到長安就遇到了長安政變未遂,叛亂官員被大規模清洗。
進奏院主官顏泉明給劉晏大概說了一些訊息,但他也不是很清楚,劉晏隨即取出一份名帖,讓顏泉明派人去給獨孤明送信,請他到進奏院一敘。
劉晏發現進奏院很熱鬧,自己住在右院,很安靜,但左院那邊似乎住了很多人。
劉晏負手來到左院,去左院的門被鎖住了,透過門縫,劉晏發現這邊基本上住滿了,似乎還有不少胡商。
副主事王甘連忙給劉晏解釋道:“這其實是殿下的要求,說我們進奏院空著太可惜了,讓我們開放一部分,讓河隴過來的商人住宿。”
劉晏主管財政,他很贊成這種方式,便笑問道:“這邊大門鎖住了,是不是另開了一道門進出?”
王甘點點頭,“正是,把這扇門鎖住,基本上就不影響進奏院了,另外開了一扇門,客人可以從東面小巷進出。”
“收入不錯吧!”劉晏笑問道。
“回稟司馬,收入頗豐,進奏院基本上不需要隴右撥付財物了。”
劉晏搖搖頭,“這是兩回事,客棧的錢要建帳,收入如數上繳節度府,我會酌情考慮,返回一部分給你們作為獎勵,但進奏院是河隴的進奏院,開支都由節度府負擔,收支絕不能混淆,明白嗎?”
“卑職明白,顏主事也是這個意思。”
這時,顏泉明帶著獨孤明匆匆走進了進奏院。
獨孤明抱拳笑道:“劉司馬,好久不見了!”
“其實也沒幾個月,獨孤兄請!”
劉晏笑著把獨孤明請到了自己住的大堂內。
副主事王甘望著他們走遠,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