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風微微抬眼,看到面前擋住去路的兩名侍從,面色平靜,心中卻掀起了一絲波瀾。這兩名侍從居然都是金丹期的修士,雖然在整個修仙界算不上太高深,但也足夠在一般勢力中佔據一席之地。而現在,他們不過是為競寶樓守門的門衛,江流風不禁暗暗心驚:“連金丹期修士都只是看門的,這競寶樓背後的勢力當真不簡單,裡面的主事之人,又該是何等強者?”
他面上不露聲色,平靜地問道:“兩位道友,何事?”
其中一名侍從拱了拱手,語氣客氣但不失威嚴地答道:“今日拍賣已然開始,若要入內,還請出示身份牌。”
江流風一聽,眉頭微皺,心中略感不快,仍不動聲色地問道:“身份牌?這個我沒有。可有什麼辦法獲取?”
那侍從聽聞,神情依舊溫和,略帶歉意地笑了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若是閣下沒有身份牌,恐怕暫時無法進入。規矩如此,還請見諒。”
江流風聽到此話,心中雖有些不悅,但他很快便明白過來。這競寶樓既然是玄天城數十年一遇的大型拍賣場所,規矩必定森嚴,不可能隨意放人進出。他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退至一旁,表面依舊波瀾不驚,內心卻開始盤算起來。
站在稍遠處,他靜靜觀察著競寶樓的進出情況。這期間,有不少人像自己這樣沒有身份牌,被侍從攔下禮貌地請出,顯然規矩極為嚴苛。但也有不少修士持著身份牌,毫無阻礙地進入競寶樓。江流風目光銳利,仔細打量那些能進去之人所持的身份牌,發現這些牌子顏色各異,有青色、黑色、白色,甚至還有些少見的顏色。
他心中微動,暗道:“這些身份牌的顏色,看來是代表著不同的身份和地位。難不成這競寶樓還要按照身份高低來分派座位不成?”
江流風心念一動,便又走回到侍從面前,語氣平靜地問道:“二位道友,敢問這些身份牌是有什麼講究?我看裡面之人所持有的牌子顏色各異,似乎並非普通之物?”
兩名侍從見江流風再次上前,也不以為意,聽他問起身份牌的等級,神情中流露出一絲笑意。只見其中一人微微頷首,恭敬答道:“閣下好眼力,這身份牌確實分為五品,一品璇光,二品瓊玉,三品曜金,四品寒銀,五品蒼銅。不同的品階對應著不同的身份與地位,拍賣會內的位置也是根據品階高低而定。一品璇光為最高,只有極少數貴客才能擁有。”
江流風聽了這番話,心中一陣沉思。這身份牌竟分五個品階,顯然拍賣會中的規矩遠比他想象得複雜。雖說他早知競寶樓非同一般,但如今得知身份牌的等級劃分,還是讓他感到些許意外。這也說明,進入拍賣會的人不僅身份尊貴,而且還需有一定的背景和勢力才能獲取高階身份牌。
思索片刻後,江流風忽然露出一絲笑意,隨手從懷中取出一塊刻有“天鑑使”字樣的身份牌,遞給兩名侍從,淡淡說道:“倒也巧得很,我正好是天鑑堂的天鑑使,不知這身份牌可否通融一下,讓我入內一觀?”
兩名侍從看了看江流風手中的天鑑使身份牌,臉上笑意依舊,但語氣卻未有絲毫改變,依舊禮貌地回絕道:“閣下說笑了。天鑑堂的身份牌自然貴重,但競寶樓的規矩森嚴,只有持競寶樓專用的身份牌才能入內。還請見諒。”
江流風聽聞,心中頓時有些不悅,但他也清楚,這些侍從不過是奉命行事,拍賣會背後定然有更為深遠的勢力在操控。他不再糾纏,隨手收回身份牌,淡笑道:“規矩自然是要守的,不過兩位道友能否告知,我要如何才能獲取這競寶樓的身份牌?”
兩名侍從再次相視一笑,態度依舊恭敬,輕聲說道:“這身份牌並非人人可得,具體獲取的途徑,恕我們無法告知。若閣下有幸獲得身份牌,屆時我們自會恭候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