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都不過是辦事的工具與實驗物件,所以擒住羅殷要挾的路子壓根行不通。
更何況,羅殷本人繼承了羅寰老祖一貫的陰險心機,結丹不久的他手段已是極強,各種後手與準備早在多年前便已執行。
就像他正在煉化的風漓珠,便是多年前藏在陰風石礦中祭煉的寶物,這一路上收集的各類礦石與靈晶也是他暗中開闢的交易航線。
正因為這些準備,他結丹之後立馬一飛沖天,讓其他九名結丹“同僚”無從壓制,其所在洞府夜廊洞也一下子冒出了五名築基後期管事,宗立武則是他“進貨”途中順手抓的第六管事。
這一船被俘之人到達冥印宗之後,便將投入夜廊洞成為為其效力的第六支隊伍。
趁抵達之前反抗?宗立武有過這個念頭,但一想到風漓珠的可怖威能就不經打起寒顫,老老實實好歹能保住一條小命徐圖後事,若是貿然反抗不成只怕性命就止步於此了。
……
海浪席席有些冷了,他單手一揮,窗戶自行合上,禁制紋路如同藤蔓爬滿了窗欞接著沉寂不見。
他照例將墨仔掛在牆面的木鉤之上,正好它的肩胛骨有個小孔可以掛上去,省得它晚上滿房間溜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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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立武摸索到床邊躺下,腦子滿是計劃與念頭,分析羅殷的性格特點,思考脫困的步驟與歷程,最後又想到現今的手段。
而今墨仔隨著祭煉加深越來越靈動,或許再過段日子可以帶它演武和射獵,將自己的一身刀法與弓術盡數傳授過去。
這兩種技藝重點都在於動作,以墨仔日益增強的學習能力和主僕心意想通的特性應該很容易學會。
於是,幾天後的甲板之上,船員們經常可以看見一人一骨在射殺海魚。
宗立武心念一動之間就將站姿、拉弓、扣弦等等動作要領傳授過去,墨仔學的有模有樣,不到數日便盡數掌握,這份學習進度比宗立武本人快了不止十倍啊。
相比射箭的少量動作,刀法的傳授則更為艱難一些。
一開始,眾船員見到宗立武與墨仔演練刀法均不以為意,可隨著墨仔的快速成長,宗立武開始傳授一些厲害的變招了。
這讓許多人眼前一亮暗自比劃起來,甚至有煉氣期修士強記要訣,趁晚上無人之際到甲板上偷偷練習。
宗立武巡視之時看見了也不在意,光用眼睛看哪能將所有的發力程度、勁道轉換等等技巧盡數掌握呢。
繼而到後來,他與墨仔演練之時有越來越多人明目張膽的在旁跟著演武,只是他們若是開口詢問要訣,宗立武就懶得搭理了。
故而眾多人中還屬墨仔進步神速,一具傀儡之身,武藝很快超過了絕大多數煉氣期修士,再加上它一身巨力,實力直逼築基初期。
至於影風碎雪、白虹貫日之類需要法力在特定經絡流轉變化而形成的武技就不是墨仔可以使出來的了,宗立武自然不會傳授。
只半個月後,他身後就有了一名悍不畏死、大力無窮、堅逾金鐵、武藝過人、攜帶利器還不用分心控制的忠實護衛,真正實現了當年購買木傀的願景,可以以二對一的作戰了。
另一方面,流光金著中的異種法力也被驅散一空,他終於得以徹底掌握此件寶具。
這金著華光溢彩,輕盈而剛強,表面刻有“流光”二字與繁雜靈紋,字型纖細飄逸,線條清晰勻稱,使得整件寶物看上去極為美觀,絲毫沒有半分庸俗之感反而充滿了精緻仙雅的韻味。
有墨仔在旁、流光在身,他總算恢復了幾分戰鬥與自保之力了。
:()問道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