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
“哼,再猜。”
“是蛇吧,聽說蛇活得長。”
“不是。你別老是往那些畜牲身上想。”
“魚,魚嗎?鯨魚,鯊魚……”
……
王閩跟說順口溜似的,不過腦地把知道的大小動物名都念了一遍,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
王老頭又舒服地喝完一杯水,這才小聲地說道:“我可只告訴你,你可別跟別人說是我的。沈大姐可不是你說的這些能跑的,是地裡,長的!”
“地裡長的?”
老頭指了指路邊的樹:“你沈大姐,就是一棵,樹!”
“樹成精了?!”王閩著實是驚了。
“這有什麼,人能馭鬼,畜牲能馭鬼,樹怎麼就不能了?”王老頭嘖嘖嘴,“不過沈大姐確實不一般,像她這樣的,估計是天底下獨一份。也不知道那些鬼東西把樹給怎麼了,就把沈大姐給長出來了。”
“我之前在車上還遇到一個裘小姐,我看她和沈走得很近,也是什麼東西成精?”王閩想到那個端莊的女子,忍不住問道。
“小李啊,天底下哪那麼多能成精的,你沈大姐就獨一份,裘小姐可是正經的人,心眼好,人又好,長得也漂亮,真是……誰能娶了她真是有福。”
老頭一邊搖頭一邊感嘆,弄得王閩以為他要說一段以前的風流韻事。
,!
“只是,裘小姐對誰都好,沒有看上那個郎君。你以後要是坐車遇到什麼麻煩事兒,有裘小姐在車上的話,就找她幫忙,她人好,一定會幫你的。”王老頭指著王閩說道。
“瞭解,瞭解。”王閩點頭。
這訊息在關鍵時候,足夠抵得上一條命了。
“我就告訴你,你可別跟別人說啊。裘小姐,那可是個苦命的人。裘家,你知道吧,唉,你應該不知道,都好幾十年了。當年那個世道,裡裡外外都不當人,那真叫一個黑啊,普通的百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當鬼都比做人好……”
很快王老頭就沉浸在回憶裡,一會兒沉思,一會兒給王閩講兩句,好像憋了幾十年的話要一口氣說出來。
卻是壺嘴裡的餃子,幾下倒不出來,只能用略微貧瘠的語句零散著講。
王閩聽這開頭就感覺不對勁。
故事裡的人還留著辮子,這都特麼什麼年代的事!
老頭講了後半夜,大概是在講裘小姐的事。
故事裡面很多東西因為年代久遠,再加上王老頭的方言混雜著半普通話,王閩大部分都沒怎麼聽懂。
就跟只聽雷聲的鴨子似的,不管老頭問什麼,都是“嗯”“啊”“啊對”“可惜”“嘖嘖”。
反正大概就是說當年有個裘家,在當地也是個大家,傳到裘小姐這輩,因為吃了個官司,一家之主,也就是裘小姐的父親給關起來了,家裡只能大把撒錢往衙門、牢裡面貼,打點關係。
家財卻散得差不多了,沒兩年就沒落了。
結果最後人是救出來了,沒半年,裘小姐的父親就因為這兩年在牢裡落下的病根,救不過來,死了。
家裡的親戚把剩下的家產分了分,又把裘小姐嫁到外地去。
就在半路上,遇到山上搶劫的,裘小姐趁亂翻下山坡,逃到最近的一個村莊避難,卻不想那個村莊正是劫道的賊人老巢。等到那些歹人回來,裘小姐逃不出村子,為了不受辱,就開啟了村口一處貼滿黃紙的老井,跳井自殺了。
自此之後,每到晚上,井裡就會傳來女子的哭泣聲。
就這樣又過去了二十年。
直到有村人意外開啟了那口井。
自此之後,每到月圓之夜,就會有一個穿著襤褸紅衣的女